天清盛會的最後環節,則是狩獵環節,在戰勝眾弟子之後,若能將一頭指定的妖獸獵殺,將成功獲得天清盛會的櫆首。

練武場上,此時就只剩下一名弟子,他身著深藍長袍,其相貌倒也不俗,手持一柄長槍,看衣著又是平陽峰的弟子。

幾乎每屆的天清盛會,獲勝的弟子都是來自平陽峰,看來這屆也不意外。

亭臺上的尉遲炎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場上站著的,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寧玄清,其道行足足有二十年,在年輕弟子裡可謂是出類拔萃。

若是天賦較差,十年修煉可能也只有五年道行的水準,若是天賦異稟,可能僅僅需要五年,就可以修煉出十年的道行,而寧玄清就是花費十年,修煉出二十年的道行,此等天賦放眼修仙界,那都是出類拔萃的。

“看來今年的魁首,又是尉遲尊者座下弟子了。”見練武場上的男子,柳明笑道。

尉遲炎搖頭笑道:“過獎了,柳尊者座下的弟子也很出彩。”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屆的七尊者之首,又會落入尉遲炎的手裡,雖說眾人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誰讓尉遲炎座下弟子道行都不俗,幾乎是以碾壓之勢進入了決賽。

自那男子的正前方,有一處由玄鐵打造的鐵籠,裡面關押的,便是此次天清盛會的壓軸戲,足足有二十年道行的妖獸檮杌。

雖被關在鐵籠,可那血紅的雙眼,如利刃一般的獠牙,發出震人心魂的低吼,足以令人膽寒,更別提開啟牢籠戰勝它。

“沒想到這屆的妖獸竟然是檮杌,不過還好,這隻檮杌被封印了道行,否則其道行可能有一百年不止。”

尉遲炎的眸間透出一絲擔憂,檮杌這等可不是一般的妖獸,他在妖界可以算做兇獸,其天賦異稟,眼前這頭檮杌只是幼獸,其道行就已高達一百多年,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相對於魁首,他還是比較擔心寧玄清的安全,“玄清,千萬不要逞強,若是感覺無法戰勝他,就放棄這場比試。”

練武場上的寧玄清對尉遲炎抱了抱拳,“放心吧師父,弟子一定能夠戰勝它。”

隨著鐵籠的開啟,裡面一直臥著的檮杌倏然站起身來,其血紅的雙瞳欲擇人而噬,它的尾巴如同長鞭一般,其伸出嘴巴的獠牙,恍若兩把明晃晃的彎刀,唾液隨著它的獠牙滴落在地,嘴中隱隱發出低吼之聲。

每一步踏出,其練武場宛如地震一般,給人的威壓直憾內心,一些道行不夠的弟子竟忍不住的開始後退,儼然被檮杌的氣勢給震住了,畢竟它是一頭百年道行的妖獸,雖說被人加以封印,現在道行只有不到二十年,但那氣勢可是無法被封印禁錮的,致使它現在只有二十年的道行,卻有兇獸的氣勢。

但令人驚訝的是,從未修煉過的雲曦,卻絲毫不懼怕檮杌的威壓,甚至還有一種親切感,要知道若是沒有修煉過的凡人,在見到此等兇獸,恐怕會被其威壓震的昏死過去,可一些道行較低的修士都在懼怕膽怯,只有雲曦一人還是站在原地盯著檮杌,不知在想些什麼。

琴言原本打算出手護住雲曦,可當他看到雲曦依舊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也是略微驚愕,問道:“你不懼怕檮杌?”

雲曦回過神來,她笑著回答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並不害怕他們,相反,我還感覺他很親切,就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一般。”

“親切?”

琴言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不懼怕妖獸也是好事,他到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還有些不放心,將右手輕搭在雲曦的肩上,他們離練武場很近,若是妖獸一旦暴走,他將會瞬間帶雲曦離開此地。

感受琴言將手搭在自己肩上,便明白師尊這是在保護自己,不由臉頰微紅低頭一笑,感覺心裡暖暖的。

檮杌一步一步的靠近著寧玄清,它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寧玄清,這是在尋找合適的機會。

寧玄清也是做出應戰姿勢,緊握長槍,調整身位盯著檮杌。

倏然,檮杌後腿一蹬,躍至半空前爪朝寧玄清撲面而來,其利爪如同十柄鋒利無比的匕首,若是被其擊中,可能直接會被開膛破肚。

寧玄清見狀,立馬反應過來,身形朝後瞬移,穩住身形,雙腿一蹬,手持長槍,徑直朝檮杌的雙眼刺去,凌厲無比。

檮杌的渾身都是如同鎧甲一般堅硬的皮毛,要想直接攻擊它的身體,幾乎是不可能使其受到致命傷害。

“尉遲尊者,看來你的弟子不僅道行高,對於妖獸的瞭解也是不俗,竟能找出檮杌的弱點就是眼睛,不錯,是個好苗子。”

尉遲炎也是爽朗一笑:“哈哈哈哈,小把戲而已,不足掛齒。”

雖口頭這樣說,但尉遲炎的心裡還是對寧玄清極為的讚賞,能夠在檮杌這種兇獸的威壓下迅速做出應戰反應,已經是足夠的優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