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麼?你面前擺的這份東西咯。”

瑞恩從頭又讀了一遍,“這基本上不是都在給我們說好話嗎?”

“*,這就是問題。”艾利塔非常不淑女地罵了一句,“我們的範圍太大了——淨啤酒是那個老東西的產業,不是我的。”

“是我的。”瑞恩小聲說。不過艾利塔裝作沒有聽見。

“可你在經營上沒有決策權。”伊凡娜一針見血地指出。

“你說的對,可是至少收益歸我。”瑞恩在艾利塔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

“所以我說是我虧大了,而不是我們。”艾利塔沒好氣地說,連帶著把瑞恩也排除在了自己人之外。

“昨天來的那幾個記者恐怕就是他安排的。”她抓著頭髮說道。

“這些人這樣一邊倒地踩同業協會,雖然酒商的行會不算大,但是沒有人給他們撐腰哪裡敢啊?”

“而且這裡面我的名字就出現了一次,還是‘拒絕透露何時緩解’。”艾利塔恨恨地錘了一下桌子,刀叉在盤子裡滾動發出了清脆的抗議聲。

“還不能確定就是安排好的吧?”瑞恩小心翼翼地問。

“根本沒有人來問過我,怎麼會知道我們沒法解決供應問題!”

瑞恩和伊凡娜面面相覷。至少他們兩個都沒有說出去過。

“他就是那個得利最多的人。動機很充分。”艾利塔在兩人沉默的時候迅速地做出了有罪推定。“我甚至覺得過不了幾天,‘醜陋的酒商’就會變成淨啤酒新的代理商。”

她撂下狠話,氣鼓鼓地出門去安託尼亞那裡上課了。

伊凡娜看著門口怔了一會兒,扭回頭對瑞恩說:“我覺得有時候在她父親的問題上她的感覺還是很敏銳的。她實在是太熟悉那個人的思考模式了。”

瑞恩不確定這算不算褒揚。

伊凡娜說完也不理會他,開始攪拌起今天早上從城外農莊收購回來的牛奶。

艾利塔在回來的時候已經消了氣,還從安託尼亞那兒給他帶來了一個好訊息。這打斷了瑞恩對德納第有沒有暗中做手腳的思考。

“聽著,安託尼亞老師說你的講稿已經得到了馬尼恩多數會員的認可,還會在下一期的手冊上刊登。”艾利塔一邊摘掉斗篷一邊迫不及待地對瑞恩說道。

“我就知道。”瑞恩平淡地說,他對自己的文章還是頗有自信的,毫不在意地戳了一塊燉肉塞進嘴裡。

“因此,安託尼亞老師還說你的會員申請也被透過了。關於你上次問的那個問題,也有學會的成員很樂於幫助你。”

瑞恩趕緊吞下了嘴裡的東西,熱湯燙得他喉嚨都有些痛。“什麼時候?”

“你不要著急,其實這位先生很好說話,我也認識他。

“不如你先告訴我,你這麼執著於這個問題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