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徐思源聽不進去,周圖南也就不再多說。

很多時候,語言是最有力的東西,但是也有很多時候,語言卻是最無力的。

畢竟,真理往往只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我這次告訴大家這個訊息,也是讓大家有所準備,最好小心一點。

過段時間,訊息傳出。那景人朝廷怕是不會放過我等,定然會瘋狂報復……”

諸人聞言,從興奮之中回過神來,心中無不凜然。

那景人朝廷若是知道,他們的皇帝死在兌字壇手中,恐怕會發瘋一樣的展開報復。

怕是他們兌字壇這次要糟糕……

那景人朝廷現在再是衰弱,但是一旦真的和兌字壇動起真格的,兌字壇到時候也是吃不消的!

而且景人朝廷盛怒之下,怕是乾坤教各派都不會有人敢插手……否則也要面臨景人朝廷的雷霆一擊。

那徐思源就道:“所以,我提議本壇加入平天教如何?”

一時間沉默沒有人說話。

許久長慶香主白守業問道:“徐先生,我們現在好歹也是天門教,這般加入平天教,那離字壇那邊怎麼說?”

徐思源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道:“離字壇當然是和我們一起加入平天教!”

這話一出口,除了周圖南之外,其他五大香主都是瞪大了眼睛:“離字壇肯答應?”

離字壇是老牌壇口了,這些人和兌字壇不同,向來對於反景大業不感興趣,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日子。又怎麼會突然加入平天教?

徐思源淡淡的笑道:“他們不答應又能如何?到時候景人報復下來,還會區分誰是離字壇,誰是兌字壇的不成?”

諸人都不說話了。

而周圖南卻已經明白過來:“是了,徐思源居然利用殺那景人皇帝的事情,逼迫離字壇一起加入平天教!”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諸人再無話說,一片沉默當中,算是都預設了這件事情。

就連周圖南都不好反對,上次在衡州城的事情,周圖南欠下過平天教天大的人情,早已經答應過在此事上不會阻礙!

這件事情,就算是定了下來。

不過徐思源做事卻也留有餘地,顧忌諸人感受。

沒有直接把平天教的人給帶來……否則那就顯得太咄咄逼人了!

饒是如此,諸人都覺著無味,會議散後就準備各自離開。

……

……

這大景朝兩百多年來,這麼多的縣令當中,巴爾哈覺著自己是最慘的一個!

人家當縣令哪一個不是威風八面?

唯有他老人家這縣令當的憋屈,每天晚上睡覺都不安穩,一夜轉移個三五個房間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就是怕那天門教的惡徒反賊上門取他性命。

這位大老爺一直都在謀求離開貞豐縣,換一處地方為官。

現在好了,這縣裡太平義莊之中可是出了一個大反賊,居然連總督大人都去威脅了……

巴爾哈現在想死的心都有!

如此惡名在外,誰敢來此地當官?

那巴爾哈大老爺也就只能被按死死的按在這貞豐縣,脫身不得了!

更要命的是,這夜裡三更,他剛剛醒來,準備按慣例換個房間睡覺的時候,卻就發現床頭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