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提醒總督大人一聲。直接和公家談,不如和私人談……”

這般說了,那亨利整個人一陣劇烈顫抖,像是打擺子一般,雙眼一翻,頓時暈倒過去。

徐寶寧站立不動,臉色陰晴不定,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足足過了幾分鐘之後,他才緩緩走出這座花廳,對守在外面的護衛道:“亨利先生暈倒了,你們將他扶出去休息。”

然後他看向餘歸罔,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餘道長,今天的事情……”

餘歸罔自然知道該說些什麼,道:“今天的事情,我們什麼都沒看見,也不知道。我兄弟只是在總督府做客兩日,如今也該告辭了!”

見這餘歸罔如此知情識趣,徐寶寧大方說道:“等下讓人送上一千兩銀子給兩位道人盤纏,萬勿推辭。

還有,我給兩位道長開個條子。兩位道長想要查什麼東西,拿著條子,在衡陽不論何處行事,總能方便一些!”

餘歸罔打了一個稽首,道:“那就多謝總督大人!貧道師兄弟告辭!”

這說了,帶著師弟張歸靈,快步離開這是非之地。

“師兄。這徐寶寧不是號稱強硬麼?怎麼這就對那周道人屈服了……”張歸靈有些不解。

餘歸罔嘆息一聲,道:“師弟,人生這天地之間。雖然說赤條條的來去,但是哪裡又會沒有半點牽絆?

若是有一天,有人拿著遇聖宮,拿著師父,其他師兄弟的性命威脅我等,你會如何做?”

張歸靈頓時不說話了。

他是孤兒,從小被遇聖宮收養長大!

而餘歸罔卻是沉吟說道:“師弟,你覺著那位周道人有沒有古怪?會不會是我們要找的人?”

張歸靈聞言一愣,迅速反應過來:“師兄是說……”

這一琢磨,就發現那個周圖南十分可疑啊!

太玄宮的弟子,什麼時候跑到衡陽這種偏遠省份的小縣城之中,去做一個義莊管事。

而且居然會如此厲害?

這種事情,越想就會越讓人覺著古怪。

當初茂守貞就懷疑過,能夠劫走自家天機機緣的,絕非是普通人。

很有可能就是太玄宮,青禧山這樣的大派出手……

如此想來,那個太平道人周圖南就更加顯得可疑了!

“師兄,此事要不要找那徐總督?”

“不必,那徐總督現在已經靠不住了。我們自己去尋!”

“太平義莊?”

“太平義莊!”

這師兄弟說了,立刻收拾啟程,向著貞豐縣就要趕去。

只是剛剛出了總督府不久,還沒有出這衡州城,就見到一個身量中等,大袖飄飄的道人走了過來。

那道人雖然行走在人群吵嚷的大街上,卻自有一種脫塵之姿,彷彿行走在另外一個世界,和周圍的喧鬧噪雜沒有半點相干。

讓這遇聖宮的師兄弟兩個見了,都是眼睛一亮:“好個道人!想不到在這種地方,居然還能見到清流道人!”

同時,心中也生出極大的警惕來。

能在這種地方,遇到如此修為高深的清流道人。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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