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淵,你回來了?”喻斯然問。

墨林淵但笑不語,歪了嘴角,陰暗的電梯口外,籠在周身一圈昏黃的光。

痞,帶一點輕浮,還有一點得意。

他還是不說話,往前一步,手肘撐平,把喻斯然圈在小小的天地。

熟悉的薄荷香。

很久沒聞到的薄荷香。

墨林淵身上獨有的薄荷香。

喻斯然不動聲色,只是挑著眉梢,嘴角泛起一陣漣漪,似在挑釁。

“你玩夠了嗎?”喻斯然單刀直入。

這句話,墨林淵沒答。

聽了這句話,他反倒上前了一步,本就胳膊圈成的狹小空間逼仄得緊。

喻斯然只覺得周圍都被薄荷香氣淹沒。

喻斯然別了臉:“說,玩夠了嗎?”

“你說呢?”墨林淵笑。

然後,他伸出一隻手指,勾成半圓形,在喻斯然高挺的鼻樑上刮一下。

那麼一刮,喻斯然覺得心裡某個地方好像酥地一下。

“收手吧。”喻斯然似在勸誡。

“我不想。”墨林淵不知道在堅持些什麼。

但是喻斯然沒生氣,倒比平日裡溫柔,一點沒有傳聞中大佬的殺伐果斷,也沒有傳聞中棄婦的怨念。

“掙得還不多嗎?”喻斯然只是輕飄飄吐了一句話。

“哈哈。”墨林淵突然就笑了,笑得爽朗,聲音迴盪在整個樓梯間。

喻斯然趁著他笑的間隙,一個側身,從他壁咚的胳膊下滑出來。

“我說...”

喻斯然只是開口說了兩個字,墨林淵馬上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