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方辰也意外的嘴硬,任由她軟磨硬泡,方辰也沒松嘴。抓著別的扯。

一直到他們出發,餘姚都沒能從他們嘴裡把話套出來。

方辰站在船頭,看著越來越遠的圍牆,抬手慢慢揮了揮。

“別看了,起風了。”陳臨湊過來順著方辰的方向看了一眼,伸手拍拍他肩膀。

船過水無痕,一切都被翻湧的潮水抹去。

看著漸漸消失在天邊的城牆,心底深處湧出的不捨,讓方辰用力抓緊手裡的欄杆。

不知道他們還能回來嗎?

船越來越遠,在漸漸消失的水痕中,幾朵蒲公英隨波逐流,向遠處飄去。

餘姚在城牆上站了一會兒,被餘媽媽硬扯了下來。

跟餘姚一起留下來的還有陳雨,陳芸。

彼此的恩怨,在整個種族的生死存亡面前顯得不值一提。

除了活下去,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吃完晚飯後,她們會挽著彼此的手慢慢走在斜陽下。

好像她們能拖住這將沉的夕陽,讓它慢一點,再慢一點。

可天始終會黑,坐在圍牆的大壩上,她們看著最後一絲金色霞光沉入海底。

日子一天天過去,方辰他們卻一點訊息都沒傳回來。

站在浪尖上,擊退又一波變異潮,看著眼前泛著粉色的潮汐,她心中五味雜陳。

等她拖著裙子上岸,原泊接過她手裡拖著的變異海膽,說,“下次讓陳雨去,你們輪換著來。”

餘姚楞了楞,點點頭。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感受著身體還未平息的潮湧……她好像猜到原因了。

看著窗外濺起翻湧的雲海,她心神恍惚。

但不等她多想,基地裡就出事了。

不是人,是周圍聚著的變異潮,它們好像一夜之間被人用大功率的電機電翻了肚子,巡邏隊早上一起來,就發現圍牆周圍飄著一大群翻了肚皮的變異魚。

餘姚幾個聽到訊息,跟著一起出來,站在圍牆上,餘姚看著鋪滿海面的變異魚,揮手抓起腳下的一股暗流,卷著一條飛魚送到了眼前。

好像沒什麼東西,餘姚控制著水流翻看著這條飛魚,沒發現異常,剛想伸手把魚肚劃開,卻猛的發現,這飛魚腮下黏著一朵小小的蒲公英!

那蒲公英就像是從這飛魚腮里長出來的一樣,毛茸茸的枝葉上帶著淡淡的粉色。

而不等她反應,在這飛魚離水的瞬間,這蒲公英就以肉眼看見的速度盛開,由桂圓大小直接長到了拳頭大小。

而隨著這蒲公英長大,上面的血色越發深沉,餘姚剛伸出去的手也跟著縮了回來。

這蒲公英一直長大巴掌大,上面的血色好像要沁出來了,才顫巍巍的從那飛魚腮上落下來,而被暗流裹著的飛魚也徹底被吸成了一張幹皮。

被風輕輕一吹,就散成了無數的銀白色細鱗飄了出去。

而落下的血色蒲公英跟著風打了個轉,上面的血色絨毛就忽的散開,朝圍牆上撲了過來。

汗毛瞬間豎了起來,幾乎是本能的,餘姚張手掀起了海潮把這片飄搖的紅色絨毛拍了出去。

被海水卷落的絨毛瞬間沉進海底,然後……

餘姚猛的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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