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

臥房裡顏安剛剛洗漱完,端了熱水來給凌柏君泡腳。

凌柏君四平八穩的坐在床沿,抱著手臂厭惡的看著顏安,“今日在御前獻舞,你是想引誘本皇子吧?”

顏安的眸子一緊,“九爺錯怪我了。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跳一曲國風,給在座的諸位助興的。”

凌柏君的表情變得不如意了,“呵,原來是誰都能看你跳舞啊。你還挺隨便的。”

顏安抬起眼來睇著凌柏君,手握住凌柏君的腳放進了水盆,幫他洗腳,“我顏安乃是書香門第的正經姑娘,九爺說話放尊重點!”

凌柏君冷冷的哼了一聲,心想真是看不慣顏安這幅一板一眼的呆板的模樣,一點情趣都沒有,凌柏君抬腳便將洗腳盆蹬翻了,水濺了顏安一臉,然後他靜靜的等著顏安發火,他倒要看看她那副修養極好的樣子能裝多久!

顏安緊緊手,將手攥成拳,隨即用手帕擦拭去了自己面頰上的水,然後冷靜的將銀盆撿起來,放在架子上,隨即又靜靜的折身回來,開始為凌柏君解衣服的帶子,“天色不早了,九爺該歇著了。”

凌柏君煩躁的握住了顏安的手腕,為她肌膚的柔軟而微微一窒,很快秉去這份不自在,譏諷道:“顏安,你知道我對你不感興趣,硬要嫁給我,不覺得自己很下作麼?爺覺得汪悅蓮這妞兒就很騷,尋思過兩天就把她接近府裡住幾天,好好的和她玩玩。”

顏安的心裡很不舒服,她和凌柏君自小便認識,知道他看不慣這個**橫流、荒淫無度的朝廷,他處處叛逆,大家長讓他做的,他偏要說一個不字,很是不受皇帝的待見。

可是,她卻自小就喜歡他,記得小時候她剛隨著父親從江南上任到朝廷,被幾個王孫欺負,擠在牆角里調戲毆打,她害怕的抱緊自己縮在牆角不敢說話。是凌柏君出面打跑了那幾個王孫,其中一個二品官的子弟被打斷了腿,為這事,皇帝罰凌柏君面壁思過了半年。

或許對凌柏君來說,救下她不過是他叛逆的行為中不足掛齒的一筆,可是對於顏安來說,卻是使她用一輩子去銘記的事情。

她努力使自己變的優秀,希望可以引起凌柏君的注意,然而她發現,她越是優秀正經,凌柏君越是嗤之以鼻。直到容妃娘娘看中她足夠正派,若是嫁給凌柏君,興許可以使凌柏君收收心,於是請皇帝賜了婚。

賜婚之後,由於她是皇帝和容妃安排的,所以凌柏君對她非常的牴觸,甚至厭惡。

顏安猛地抬起眸子望進了凌柏君的眼睛,“九爺,你已經十八歲,不該終日裡關注那些對你前途無益的事情,你應該將這些心思放在讀書,和練習功夫之上。文武總要有一個是你感興趣的。玩弄女人對你有何幫助?”

凌柏君聞言,徹底被顏安惹怒了,他怒然立起身來,一把攥住了顏安的手腕,將顏安摔在床上,厲聲道:“嫁給我之前,難道你不知道爺就是一個不學無術愛逛窯子的人?我還就告訴你了,我不單過幾天要納汪悅蓮為妾,我眼下就要去青樓找姑娘,找一個太少,爺要叫三個姑娘,那才舒服!”

顏安被摔在床上,髮絲也摔得凌亂不已,她的心裡被凌柏君氣的很堵,很難受,眼眶終於泛紅,她同樣厲聲道:“你若邁出皇府一步,我便奏明容妃娘娘你要下青樓。”

凌柏君氣到顫抖:“我母親也管不住我!你大可以告訴我母親,你甚至可以告訴皇上,最好讓父皇下一道旨把我斬了!”

“凌柏君你!”顏安坐起身來,竟只說得出這四字,良久才道:“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