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豪華遊輪上,除了那些酒池肉林之外,還有的就是級豪華的賭場,一到夜幕降臨的時候,賭場裡就會徹夜透亮,裡頭各種豪賭千萬、各種一擲千金。%%%

那麼既然有這麼個地方,而且主辦方又給了思遠一定數額的籌碼,那麼不玩一下簡直是對不起手上那兩塊亮晶晶的水晶籌碼。

二十萬美金,這要放在平常人家,那可是能活一輩子的鉅款,可在這個賭場裡嘛,簡直只能算是毛毛雨,連貴賓席都不讓上的腳色而已。

不過思遠並不在意這細節,反正都是消磨時光的遊戲罷了,隨便玩玩也沒什麼太大問題。

倒是鬼母可是給興奮壞了,打扮的很漂亮的她在賭場裡像只花蝴蝶似的游來蕩去,只要是有人壓中了寶,她就會高興的拍手歡呼。如果不是因為她實在是太漂亮了,恐怕早就被其他那些輸紅了眼的賭徒給趕了出來。

不過也是因為她的歡呼,那些贏家給她吃紅的籌碼儼然已經超過了思遠手裡的份量了。

“你看看你看看。”

鬼母抱著一大堆面值不等的籌碼來到思遠面前,獻寶似的把這些籌碼扔在正一百一百下注的思遠面前。

“你贏的啊?”

“別人給的。”鬼母捏起一片嘴裡嘖嘖稱奇:“真是很好玩。”

思遠嘆了口氣,把位置讓給了她:“你來吧,我都輸了一萬多了。”

“你不行!看我的。”

鬼母替代了思遠的位置坐在骰子桌的前頭。二話不掏出一個面額為一萬的籌碼扔在了最大倍數的格子上。

“你看看,一定中!”

緊接著,骰子的透明罩子開始轉動,這時這個因為曾經草菅人命而被收容管制的大妖怪居然緊張的不行不行,雙手緊緊捏住礦泉水瓶,眼睛緊緊盯著轉盤,嘴裡不停的唸叨著“中!中!中!”……

“二二四,八。”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錢啊!”

思遠還沒話呢,鬼母就大叫了起來,那悲憤欲絕的樣子。讓周圍的人都不禁側目莞爾。女孩心性展露無遺。

“輸了就輸了,沒事的。”

思遠笑著安慰,但鬼母根本不聽他的話,擼起袖子拿出五個一萬的籌碼就準備繼續扔豹子。可就在她剛打算扔下去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攔住了她的衝動消費。

“女士,這樣你會輸得哭鼻子的。”

一個典型的外國帥哥帶著迷人的微笑用手擋住了鬼母手,並用他湛藍的眼睛盯在鬼母的臉上。不停放著電。

思遠聽到他的聲音,扭頭看了過去,發現一個身材修長文質彬彬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鬼母的身邊,他穿著紫色的襯衫,一條休閒西褲還有腳上那很有設計感的皮鞋。

都男人的收入看手錶但品位看皮鞋,從他的皮鞋可以看出來,這傢伙才是正兒八經的有品位的花花公子,再加上他飄逸有形的金髮和湛藍深邃的眼睛還有身上那若有若無的高檔花露水味,思遠估計他上過的姑娘比自己看過的毛片還多。

他笑吟吟的看著鬼母,絲毫沒有把思遠放在眼裡,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鬼母的身上,思遠全世界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來,我教你。”那男人不經意的甩過鬢角,輕輕捏起了鬼母面前的一個籌碼放在一個格子之中:“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鬼母回頭看了看思遠,然後扭頭笑道:“好啊。”

骰子的轉盤再一次開始轉動,那男人的注意力卻不在那上頭,只是一邊喝著紅酒,輕柔的對鬼母:“我叫安德烈。”

“羅敷,秦羅敷。”

“中國人?”安德烈上下打量著鬼母:“很少看到中國人有您這樣的美貌啊。”

“那是你把中國和越南的姑娘弄混了。”思遠在旁邊不鹹不淡的插了一句:“你看到的是不是特黑還瘦,還有齙牙。”

安德烈顯然不滿思遠突然插話,但為了彰顯自己的氣質,他並沒有動怒甚至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側目笑了笑,便沒有再言語。

骰子的轉速慢慢降低,最終在了安德烈壓的那個數字上停了下來。

“四四一,九。三十倍。”荷官面無表情的把籌碼推到了鬼母面前,一萬瞬間變成三十萬。

“其實當骰子轉動的一瞬間,它就已經確定了數。”安德烈抿嘴笑道:“我還沒有任何一位來自中國的朋友呢,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請姐喝一杯。”

他話的語調很奇怪,和思遠平時看好萊塢電影的時候聽到的那種英語截然不同,當然……思遠並不指望鬼母這個傢伙能夠分清楚這孫子到底什麼是什麼口音,但可以肯定他應該不是美國人。

他目中無人的樣子倒是沒能招來思遠的怒氣,只是讓他略微有些反感,不過還不至於和他打架的地步,而且思遠可是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的,雖然要表現的像個花花公子,但花花公子可不是腦殘嘛。

“那不介意帶上我吧?”思遠笑著湊了上去:“至少你是在勾搭我女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