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孤……我倒是見的不多,不過倒是有幾種可能。此人身上帶著妖器,不過若是帶著妖氣,人便會逐漸被妖器控制神智變得瘋狂不堪。那人瘋癲否?”

思遠搖頭:“清醒的很。”

“那便不是妖器。還有種可能,便是此人身邊有妖物作祟,不過若是有妖物作祟,那此人體質必然虛弱。那人孱弱否?”

“我個人感覺還是很強壯的。”

大狐狸沉思片刻:“那倒是稀奇,好好去調查罷。”

“你不管啊?”

“我為何要管你?我尚不知道這千百年來發生了何事,我為何要以身試險?”大狐狸白眼一翻:“滾吧,我要認真學習。”

思遠就這樣因為大狐狸要好好學習現代先進知識而被殘忍的拒絕並被趕出了家門,不過從大狐狸的話裡他倒是有了一定的收穫,那個左明軒無論是個什麼情況,是好是壞先不說,反正他不正常那肯定是百分之一百的。

帶著這個疑問,思遠一路散步似的來到了和寧清遠約好的地點,大概是時間尚早,寧清遠並沒有在門口等他,可被趕出家門的思遠也沒啥地方可去,只能鑽進飯店的休息區裡端起報紙雜誌默默的看了起來聽著旁邊兩個操著臺灣腔的大叔聊著天,不過也真巧,這兩個大叔居然聊的是有關那些妖魔鬼怪的傳說。

“根據資料顯示啊,全世界範圍內都有不同的靈異事件發生,每一個警察局的檔案裡都有解不開的懸案。”

“那只是巧合啦,我覺得不是醬紫。哪有那麼多靈異啊。”

“你造嗎,我已經在祖國十年了,收集了十年的資料。比如十年前的我就拿到了首都公交車失蹤案的第一手資料,還有六年前嘉陵江活跳屍,去年廣州的活烹屍,還有今年這裡的青蛙案。”

“青蛙案?那是什麼?”

“青蛙案喔?哇嘎裡共啊,今年這裡出了一件很**的案子,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不過我有朋友剛好是經辦人,他告訴我,今年春節的時候這裡的郊區出了一個奇怪的案子,受害者渾身的面板都被剝掉了,就像一隻被剝了皮的青蛙,找到那個人的時候她還是活著的,在醫院掙扎了五天才因為感染死掉。”

“不對啊,這怎可能!面板被剝掉會瞬間因為疼痛休克的好吧。”

“對!就是這樣才離奇,那個女孩子被割掉了舌頭、剜掉了眼珠、剝光了皮,可還是因為感染而死。你能想象這種事情嗎?所以我猜……”

正當說的最精彩,思遠都不敢大喘氣的時候,那倆人的朋友似乎是下來了,他們立刻結束了對話,站起身朝一箇中年人走去:“寧老闆!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思遠悄悄挪開報紙,發現來的人正是寧清遠的老爹,自己那個準“老丈人”,思遠連忙吐了吐舌頭,繼續把腦袋塞進報紙裡,把注意力重新回到無聊的明星八卦。

“大球,還是老樣子嘛,最近有什麼新故事要講沒啊?”寧爸爸的手跟那個講故事的臺灣腔緊緊握在一起:“我好幾年沒聽你講故事咯。”

臺灣腔大球轉頭朝他的朋友炫耀著:“寧老闆可素我的忠實聽眾。”

“準女婿,你一直擋著臉幹什麼呢?”寧老闆嘿嘿一笑:“我在上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都聽了一路。”

思遠一臉尷尬的拿下報紙,看著寧爸爸傻呵呵的笑了笑:“很有意思……”

“大球講了一輩子故事了,他這人最愛給人說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寧爸拍了拍沙發,示意思遠坐下:“你叫齊思遠,對吧?你爸叫齊民先,你媽叫吳美鳳。你爸是當年第三十八軍特戰二連的連長,你媽是老師。”

思遠當時就蒙了:“你……怎麼都知道?”

“當然啦,你爺爺叫齊少陵,時任新中國第一導彈旅旅長,退休時是少將。”

“這……這……這……”思遠當時就蒙掉了,這傢伙太神奇了,真的是太神奇了,自己爺爺自從退休之後,他的身份是嚴禁任何人向外去說的,思遠五歲的時候就因為跟小夥伴吹牛逼說自己爺爺是將軍而被那個把自己含在嘴裡怕碎掉的老頭給狠狠打了一頓,而爺爺現在去世都已經十多年了……而他的名字恐怕除了軍內歷史和當時的老戰友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吃驚啊?”寧爸笑著說:“你爺爺當年把我爸從天上打下來了,後來我爸投誠了,你明白了吧?”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爸我爺爺的……”

“因為我當初跟我爸一起去拜訪過你爺爺啊,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寧爸哈哈一笑,悄悄湊到思遠耳邊:“逗逗你的,我爸只是個江湖術士,知道你的身份是因為孩子他媽把你家祖宗三代都查清楚了。”

思遠當時就是一頓:“為啥查我……”

“你想想也知道啊,你可是要娶我女兒的人呢,萬一是騙子呢?這社會還是得防備一下的,對吧。”寧爸哈哈大笑起來:“好了,趁著我老婆還在審清遠的時候,我也放鬆放鬆。大球,剛才你們聊到哪了?”

“青蛙案咯。”大球剛才講到一半也是沒過癮,一聽寧總問他,他連忙就繼續說道:“就是上半年我給你發的郵件咯,後來訊息都被封鎖了。”

“哦?你繼續說,後續呢?”

“後來的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就覺得這事不簡單,然後我就花了點錢打點了一下,到公安的檔案室去查了查類似的案子,你知道這三十年裡有多少起類似的案子嗎?”

思遠向前傾著身子,急忙追問:“多少!”

大球眯起眼睛,伸出手指:“五個!每六年一個,時間基本都是過年。受害人有男有女,但是共同點都是二十週歲,還有就是都是漂亮的姑娘小夥。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屍檢報告裡說他們都沒有遭受過性侵犯。純粹是為了剝皮而剝皮。”

思遠聽到這,腦子裡翻滾起一個剝皮後的青蛙在水池裡來回抽搐的樣子,然後再幻想成人……頓時從背脊涼到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