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聞言一怔,然後再次黯然的低下頭:“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對麼,如果我告訴你。其實是你啟用了它們,你有什麼想法?”

“我?”她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瞪著思遠:“我啟用了他們?”

這其實並不難解釋,因為文文自己空有一座大寶庫但並不會運用它們,但這種波動會不不斷向外輻射開來,那些能接受到她的波動的傢伙自然會有所反映。接著會循著氣息就跟上了她,所以她可以是害死身邊同伴的罪魁禍首。

不過這也並不是她自身的意願,思遠在讀志怪的時候,記得在閻王殿前有一副對聯——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

這句話其實是很有那麼道的,像文文這樣人的其實還有不少,自古以來那麼多掃把星可不是浪得虛名,可這些人大部分也都是可憐人,很少有主動害人的存在。

不過文文倒是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眼裡卻湧出了淚光,表情呆呆的盯著桌子,嘴裡不停的嘀咕著什麼。

“你不用太自責。”思遠笑著把一杯剛倒上的咖啡推到她手邊:“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壞。我們挺有緣的,這趟維也納之行,我就稍微教你一東西吧,那麼現在就開始,我先教你一些怎麼駕馭自己能力的法子。”

思遠並不打算教她什麼厲害的東西,只要稍微教她一些控制自身氣息運用自身靈力的法門就行了,在武俠裡的詞兒,她現在就是個空有一身內力的新手,不懂控制這股勁頭,到頭來反而會因此被害。

“您……到底是什麼人?”

文文詫異的看著思遠,她在上這趟車之前,她爸——也就是但丁對她思遠只是一個有錢的老闆,這次去維也納也只是為了度度假散散心。在見到思遠之後,文文其實也沒覺得思遠有什麼不同,撐死就是一個有氣質的帥帥的有錢大叔。可現在聽了他的那些話,似乎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讓人感覺愈發的神秘。

火車停站之後,呼呼啦啦上來了一大堆警察叔叔還有醫生叔叔,他們調查了一下現場之後,很快就確定是一起猝死事故,並沒有什麼好調查的,不過因為死的人是法蘭克福的一個名門望族。所以迫於壓力,警察叔叔愣是把這列火車上上下下查了一個遍,在傍晚時才算是重新放行。

所有人都覺得事情就此解決了,可文文卻不那麼認為,因為她清晰的看到那個殺人的女人仍然在外頭,就在自己的包廂外頭站著,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卻足夠讓她背脊發涼。

“那個女人還在外頭……”文文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訴了思遠:“您想想辦法吧。”

思遠放下報紙看了她一眼:“不止一個,剛才該教你的都跟你了。事情因你而起,所以你要自己解決。不然剩下的七八個時裡,會有最少十個人死掉。怎麼?害怕嗎?”

“我……”文文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這麼幹之前,你首先要有直面自己的勇氣。”思遠歪著頭看著她:“如果連面對自己的勇氣都沒有,你怎麼可能面對那些未知的東西?”

思遠這些話其實就是嚇唬嚇唬她,以她的天生的好底子還有從到達聖水用來當礦泉水喝的奢侈外加一身千金難求的超級驅邪裝備,外頭那些不入門的玩意,著實是隨便捏捏的事。

“去吧。”

在思遠的鼓勵之下。文文鼓起勇氣站了起身,然後用盡全身力氣開啟了門。心驚膽顫的走了出去。

她剛一出門,思遠旁邊那幾個實習生就湊了上來:“先生……您讓什麼都不懂的姐去執行任務,是不是有些冒險?”

“什麼都不懂?”

思遠抬起眼皮看了看四周圍的人,然後突然笑了出來:“你們啊,太天真。你們加在一起都不如她。”

因為列車上出了人命事故所以在車站耽擱了六個多時,現在外頭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了。而現在本身就不是旅遊旺季,在這列觀光火車上的人並不是很多,外加剛出了人命事故,那些抱著旅遊心態的過來的人根本就沒什麼心思再去看風景了,幾乎全窩在各自的包廂裡。

這導致整列火車靜悄悄的。只有車輪和軌道摩擦出來的古怪聲音,再加上搖搖晃晃的慘白燈光,讓這列本來十分豪華的火車顯得鬼氣森森。

文文站在觀光區的中心,手腳冰涼冰涼的,哪怕是列車上的空調都不能讓她感覺到溫暖,彷彿心頭有冷風澆過似的,挪動一步都好像耗盡所有體力一樣,沒走幾步已經渾身冒冷汗了。

在文文練習抓鬼的時候,思遠則接到了但丁的電話,但丁毫無形象的破口大罵,活脫脫的就是個老匹夫的做派。

他罵思遠不該讓他女兒知道這些事,更不該讓她以身犯險,還等她滿了二十四歲就能幫她把能力壓制住,思遠現在這麼幹就是害了她。

他罵了十分鐘,而思遠只用了一句話就讓他閉上了嘴:“她這樣能活到二十四歲嗎?”

但丁聽到這句話,頓時沒了聲息,他何嘗不知道女兒這樣的情況其實非常危險,他已經保護她二十二年了,只要再熬兩年就能讓她過上普通人的日子了,但這兩年……太難了。

為什麼難?因為女兒身上的靈力愈發強大,自己隱約已經無法壓制了,要是再強行壓制不定會對女兒的身體造成的不可逆的損傷。而之所以要把她送去維也納,其實也只是想沾沾大魔鬼的光,那個傳奇大魔鬼現在正在維也納當旅行藝術家,把女兒送到他身邊去不定能讓她安穩的度過這兩年。

可是沒想到……在路上就被思遠把這二十多年的計劃全部打亂,而思遠這傢伙不但把真相告訴給女兒,甚至還刺激她去抓鬼……

當時一個實習生把這個情況告訴給但丁之後,他整個人都氣瘋了,二話不就打電話給思遠也不管身份什麼的,破口大罵。不過當思遠那一句話之後,他的怒火也隨之熄滅,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思遠的話是對的。他幹這行多少年了,自然知道這裡頭的風險有多大,一旦招來了什麼不得了的大傢伙,即使有大魔鬼那個等級的人在場,恐怕女兒也只能是被秒殺的份兒。可是教她那些東西……對於但丁來卻也是下不了手的事,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以她的性格,她要是入行之後那肯定得到處浪,這是天生的性格,攔都攔不住。

當然,最讓讓但丁沒想到的是,引女兒入門的人,不是別人……居然是號稱天下第一穩重的齊思遠,這讓他真的是難以接受。

“難道你就沒為她的安全考慮過嗎?”但丁深吸一口氣:“你考慮過嗎?”

“難道你就沒為她的將來考慮過嗎?”思遠慢條斯理的反駁:“或者你只是單純的在用你的想法來約束你女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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