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很快很快,半年時間如白驥過隙,翻看月曆時才讓人幡然醒悟,原來一年又只剩下了三分之一。£∝說

今年齊就要上學了,而他的語文老師則是他的煜姐。

沒錯,就連山神都已經從大學畢業併成功進入了當地的學當起了老師。已經是長髮飄飄的她,早已經不復當年的懵懂,但仍然因為清純亮麗的外形而被全校的師生評為最受歡迎的老師。

不過經齊告狀,在他放學的時候,經常有一輛轎車把煜姐接上就不知所蹤了。齊對這件事深惡痛絕,因為他自己都得靠腳丫子走回家,而呆呆的煜姐卻有車坐,這對他來很不公平。

所以他把這件事上報家長,在他看來是一件極正義不過的事情了。

而思遠在得知這件事之後的反應其實也很有趣,他先是一個電話把煜從學校的單身宿舍拽回了家裡,然後兩個人關起門聊了半個鐘頭。最後也不知道了什麼,反正山神是哭著走出來的,思遠則緊隨其後,表情非常嚴肅,活脫脫一個老幹部的作風。

“我上次就跟你過了,不管是誰,第一個任務就是帶回來給我看看。”思遠出門之後仍然不依不饒對著抱著正在做飯的羅敷哭哭唧唧的煜咆哮:“我不允許你這麼偷偷摸摸的,別跟我談這是你的權利,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沒這個權利,別到時候害人害己!”

“行了行了,煜時候你都沒罵過她,現在都這麼大了,你這麼幹讓別人看見了像什麼話。”

羅敷走出來安慰思遠。順便給他泡了杯茶。煜則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羅敷身後,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哭。

“不許哭。”思遠指著煜:“明天把人帶回來。”

煜一邊垂淚一邊可憐巴巴的頭,而在旁邊的房間裡,兩個腦袋堵在門縫中全程看著山神被訓斥的一幕。

看完之後,已經是初中生的青轉過頭捏住了齊的臉蛋:“誰讓你告狀的!”

“青姐……疼……”

“疼也不管!誰讓你告狀的?你看煜姐多可憐,被爸爸罵得像只狗。”

“唉?”齊一怔:“你這個形容的好唉。前兩天我捱揍的時候也像只狗。”

“你就是隻狗,告狀的狗。不理你了!”青氣呼呼的轉過頭不搭理齊:“離我遠一。”

而思遠的憤怒似乎並沒有平息,在想了一圈之後,居然直接抄起電話打給了孫林林:“林林,給我查一下和煜談戀愛的那個人的底子。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

煜在旁邊再次哭了起來,而這次就連羅敷都覺得做的過份了,他走上來打了思遠一下:“你這是何必啊,到了年紀談戀愛不是很正常麼。”

“是正常啊,我沒不讓她戀愛。只是她根本不是普通人,有些戀愛不能談。”思遠嘆了口氣,把手裡的煙用力的插進菸灰缸:“如果不按五行相生相剋的理論來,她男朋友會死的很慘,不是我危言聳聽,直接被地靈壓爆根本不是什麼問題。誰家姑娘能接受一覺醒來男朋友變成一團碎肉?”

煜當場就慌了:“這麼嚴重?”

“你自己的狀況你不清楚?你是地靈,是土靈!帶著大地的威壓,如果不是端木、疊金格的命。你會害死人的。”

這麼一解釋嘛,煜倒是不那麼傷心了。只是有些黯然神傷,畢竟這些年她早已經把自己當成普通人了,現在被思遠已提醒她才猛然想到自己到底還是一個世界的精靈,並非真正的人類。

“好了,明天帶來給我看看,看看他的命格也看看他的人品。”

“嗯……”煜用紙巾擦了擦眼淚。沙啞著聲音:“那我先回房了。”

“去吧。”

隨緣一揮手給人一種想要跪安的衝動,甚至是煜都差給跪下……

在屋裡清淨之後,思遠嘆了口氣,一邊翻看著手邊的雜誌,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其他人呢?又跑哪去了?”

“哦。莫然匆匆忙忙就出去了,她感覺到有人在用蜀山的萬劍歸宗,可能是師妹。夢鱗和那隻大魚出去玩了,他們兩個很投緣。”

思遠揚了揚眉頭:“萬劍歸宗?看來一切都流轉了起來。對了,千若她們了什麼時候回來麼,這都走了一年半了。”

“沒有,不過前兩天她們發了照片回來,現在已經到了紐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