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問道:“所以隅谷祭壇就是特意為了看守這兩件玄門法器而設定?”

“沒錯。”

攬月心中暗自思忖著:母親和顏姨作為隅谷祭壇的兩位祭祀,看來她們的使命就是看管這兩件法器,以確保血珠不會禍亂人間。

那麼秦寰宇究竟與血珠或是隅谷祭壇之間,又能有什麼關係呢?顏姨為何會讓自己殺了寰宇,又讓自己帶什麼回隅谷祭壇?

攬月緊接著問道:“所以你們懷疑,兩件玄門法器落入了最先抵達隅谷祭壇的白苗族手中?”

婁鷸道:“這也怨不得我們懷疑,言傳得血珠者可執掌九天三界,又有誰能夠抵禦如此之大的權勢誘惑?白苗族五位老司所言真假參半,不過懷疑歸懷疑,兩件玄門法器的法力無邊,流光四溢,並非是隨意便能掩藏的。故而百派的掌門尊長,以及?華派,都不得不相信五位老司所言。”

真是太好了......攬月心下一鬆,默默長舒一口氣。

如果血珠和縛魂攝魄鈴這麼難以隱藏,那麼斷然不可能與秦寰宇有關係。

秦寰宇如果擁有這兩件法器的話,不可能藏在閬風山而不被父親殷昊天發現。

婁嫄趁隙問道:“鷸叔,那麼現今可已將這兩件玄門法器尋回?”

“並未。按說血珠一旦投入世間,必該又會引發人間的戰亂禍端才對,可是這麼多年已逝,人間雖說仍有鄰國戰亂紛擾,但也不至於生靈塗炭。”

婁嫄琉璃碧眼流轉,猜測道:“那會不會因為縛魂攝魄鈴和血珠被那刺顏炸往了同一處,故而血珠仍在由鈴剋制著戾氣魔性。”

婁鷸憂心忡忡地緩緩搖頭,說道:“這種可能性太小了。所以這麼多年以來,我等其實從未停止過尋找它們。”

“鷸叔,這嫄兒又不明白了。既然還是要將法器尋回,那為何不告知我們這等晚輩後生,責令我們一同尋覓,豈不更快?”

“唉。”婁鷸嘆息道:“所以說你們還是一群孩子,想法依舊單純。當年眾門派假借正義之師,卻屠滅了女真一族,若傳出去豈不敗壞了正義形象,又如何在世間立足,如何收納人間弟子入門。”

攬月適時冷冷道:“是呵,難怪父親他從不令閬風門下弟子參與?鼓盟會,原因應該就是不屑與你等這些道貌凜然的山中之狼為伍。”

“......”婁鷸無言亦無顏。

婁嫄勸言安撫道:“攬月,你先莫要下此斷言。我父親和鷸叔應當也是受了?華派的邪言蠱惑,否則為何暘谷等派也會在其中,那可都是秉正無私的大門大派啊。”

攬月板著臉低聲默唸道:“呵,暘谷......”她不由地想起了暘谷卜脩為了掌門之位,而設計將弟弟卜候入贅鯨香堂,斷其子嗣煙火,損其性命的不齒勾當。

不知為何,攬月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了藏書樓地下密室裡,那刺顏的那副畫像,繼而問道:“玄霄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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