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 呼天不聞求婁鷸 縮頭腳避之不談1(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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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自然不需就留於殿內看守,下堂以後,攬月便尾隨在散去的掌門尊長身後而去。
掌門尊長的去處大多不是棲蟾殿,便是萬壽宮,一路皆是對今日有幸窺見丹聖雲牙子手札的高談宏論。
婁鷸自然也同在其中侃侃而談,攬月始終尋不到機會上前同他私話兩句,只好一直服服帖帖遠遠追隨。
眼見婁鷸行至辟雍殿後即將穿過棲真門,再往前怕是要當面錯過此次機會,攬月心中發急,六神不安。
可也就在同時,頭頂上空一聲啁啾鳥啼驅散了攬月的焦思苦慮,流蘇鷸鳥革翬飛,振翅高翔而來。
是呵,流蘇鷸可是認得攬月的,婁鷸縱了流蘇鷸而來定有用意。
就像婁嫄的白尾鳶一樣,流蘇鷸昂首振翅,啁啾啼鳴地只盤旋在攬月頭頂上空,想來這是翀陵一族的梟鳥特有的喚人方式。
攬月追著流蘇鷸穿過棲真門北去,正是去往藏書樓的方向。
流蘇鷸在半途中飛向了西側濃蔭遮日的林間,攬月便也埋身而入,漸聞流水潺潺,淡雅幽香。
沿著曲徑再往前追出一段,流蘇鷸收斂雙翅,落在了頭頂一處假山頂端。
假山由疊石堆砌,下方被密密層層的草木包裹,儼同一尊綠塔,危峰突兀,怪石嶙峋。
攬月循徑繞過翠竹水杉來到假山的西面,輕悠悠地水聲清晰起來,猶如在耳,側眼望去,一彎遍佈碧綠荷葉的池塘潺潺塗塗泛著層層漣漪。
一個聲音驟然響起:“百年怕也難遇一回,婁鷸這把年歲,竟然還有韶顏姑娘家私下相邀。實乃歡喜之事,婁鷸是否當喜淚縱橫一番方能應景。”
攬月循聲而望,聲音來自假山之下的中空洞下,婁鷸喜笑顏開的也正看著自己。“鷸叔。”攬月恭敬行禮。
婁鷸忙連聲道:“歐呦,這可使不得,閬風山殷掌門的嫡親閨女,怎好對婁鷸一屆散人遊仙施禮。”
婁鷸收斂起玩笑之貌,禹步迎上前去,正色問道:“婁鷸先前在筑陽殿內幾次觸及你凝神相望,故而猜想你多半是有什麼話想要同婁鷸講,便使了流蘇鷸引你來此。婁鷸猜度可有誤?”
“鷸叔,攬月的確有事想要請教。”攬月端莊有貌,畢恭畢敬。
“喔?不知婁鷸有何事能助力相幫?定當竭力而為。”
“攬月想問鷸叔你,可知道數多年前有關於那撼天震地的紅光之事?”
“紅光?!”婁鷸驟然瞠目結舌,頓時敏銳警惕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見婁鷸方才還溫潤而澤的態度轉瞬而逝,變得高度警覺。
攬月心中亦跟著大驚,茫然吞吐地試探道:“所以,當年那道紅光是真真切切出現過,是嗎?”
婁鷸大約也是察覺自己的反應過激,立刻緩和了面容,竭力平靜道:“什麼紅光?若是說有人施展御劍之術,那還不是經常能夠見到。”
這分明是婁鷸有意調轉話題,若果真是何種法術在天空顯現,婁鷸有何必有方才驚惶失措的態度。
攬月於是再問道:“陳朞同我說起過,在他八歲那年天空中出現紅光異象,且在此之後,那刺顏便與我母親那刺瑤相繼而死,故而攬月希望弄清真相。事關攬月亡母之死,還請鷸叔如實相告。”
婁鷸目語額瞬,急扯白臉道:“不知道,你都說這是多年前之事了,婁鷸多少也上了年紀,這許多事情都記不得了。”
“不可能!”攬月意識到婁鷸必然知道紅光之事,否則也不必這般火燒火燎地急於推脫,索性直言道:“看來鷸叔您是有意不想相告,否則翀陵派的九旋谷距離玄霄派的天樞臺如此之近,不可能連陳朞都見到的異象,鷸叔您會毫無記憶。”
“哎呀。”婁鷸被攬月當面拆穿,氣急拂袖道:“你就不要再逼問我了嘛!樹靜風止,世事境遷,一去不返!況且,若是殷掌門認定此時應當令你知曉,又何必待你來此逼問我呢?”
“所以!當年紅光那日,果然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我不知道,不知道!幫不得你!”婁鷸連連擺手,拔足欲走。
攬月急急展臂上前攔道:“鷸叔,您也看到了,我閬風五人深陷在學宮中之中,腹背受敵,朝不慮夕,難道您作為翀陵派頗具威嚴的尊長,要對我等困境置若罔聞,袖手旁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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