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嚥了口唾沫,胥童趴在地上,神色震撼,就連扣扳機的手指,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我的天,這傢伙還是人嗎?”

即使是和鶴凡相對比較熟悉的墨城此刻也是微微愣神,一臉不可置信。

至於夏豆,這傻乎乎的小姑娘早就呆愣在原地,小嘴微微張開,兩個眼睛瞪的溜圓,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人群中,唯一一個比較鎮定的,也只有飛雪了,畢竟看不到臉,鬼知道她什麼表情。

血刺猙獰,將噬極獸淹沒,導致整個荒野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縱橫交錯的血刺中心,鶴凡橫抱著白月魁,待看到女子那帶著些血汙的小臉後,瞳孔微微一縮,有些心疼。

“你先鬆開我。”

被人抱在懷裡,還是以公主抱的形式,白月魁面色有些發紅,身軀扭動了幾下,見掙脫不開鶴凡的大手,語氣不免有些嚴厲。

鬆開右手,將女子稍顯滑膩的雙腿順在地上,鶴凡輕輕將她轉了個身,見自己媳婦背後的衣物上沾染了不少凝結的血塊,他的心就彷佛被一隻大手揪住了一般,格外難受。

“都是些皮外傷,很快就會好,你不用太在意的。”

感覺到少年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背上,白月魁微微露出笑臉,心底有些暖意,畢竟這種傷,在她看來,完全就和沒傷差不多,在末日,比這還嚴重的傷口,她也不知道有過多少了。

“以後不要做怎麼危險的事情了。”

一把將眼前的人兒拉進懷中,鶴凡將腦袋靠在女子肩上,全身浮現出點點金光,湧向懷中的嬌軟身軀。

整個身子都被兩條胳膊環抱住,白月魁俏臉微紅,本來想掙開,但察覺到一股股精純的能量注入自己體內,她也不好拂了男孩的好意,只能說道:“噬極獸還奈何不了我,你要是不來,它們這會已經躺地上了。”

聽到這話,鶴凡輕輕推開白月魁,手臂微動,將她轉向自己,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女子的星眸,說道:“以後有什麼事,儘量先給我打個電話,不然,我會時常擔心你是不是在什麼危險的地方,做著什麼危險的事。”

“我真沒事兒的。”

“這個世界上,我在意的人不多,所以,我很害怕失去你。”

螓首微抬,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白月魁張了張嘴,眼眸中隱隱有些水波流轉。

甜甜的滋味在心裡瀰漫開來,讓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若是在以前,這種情感升起,她或許會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說。

但是現在,飽經歲月洗禮的白月魁只用了最樸素的一種方式,那就是緊緊抱住男孩,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處,這也是她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月魁?”

笑了笑,由於身高優勢,鶴凡一隻手攬在了女子腰間,另一隻手還摸了摸白月魁的白色短髮,嗯,相當順滑。

“說。”

雖然被人摸腦袋讓白月魁有點不適應,但是這個時候,鶴凡周身那濃郁的生命能量已經讓她無心再理會這些細節了,浸泡在暖洋洋的懷抱中,她輕輕吸取著這些能量,不算多,只是一小屢。

“夏豆他們快要來了。”

“啪!”

一把推開鶴凡,白月魁冷著臉,瞪了鶴凡一眼,順便,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放心吧,這裡封得比較嚴實,他們看不見的。”

“收了吧,夏豆他們也挺想你的。”

淡淡的看了一眼鶴凡,白月魁轉過身,邁著優雅的步子,朝著外面走去。

看著剛剛還小鳥依人的嬌柔女子又恢復了那份漠然,鶴凡無奈的笑了笑,擺手間,將周圍還連線在他身上的血刺全部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