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闆攤了攤手:“你們不知道這種細節也無所謂。我想說的是,除了這種外部的定居劣勢,如今的小鎮內部也人心渙散。”

說到這,酒館老闆乾脆把兩杯礙事的牛奶也撥拉到一旁,“如果定居這裡,你們只能看見一群魂不守舍的少女,一群爛醉如泥的酒鬼,和一群孤苦伶仃的老頭……”

白頭巾有些心虛地咳嗽了兩聲,說道:“那我們還是走吧,這果然不是什麼居住的好地方。”

酒館老闆也附和道:“走吧,快走吧。再等下去我說的酒鬼就要下工了,你們碰上更不是什麼好事。”

說完,酒館老闆熟練地打掃起了吧檯,將兩杯一口沒動的紅酒倒進了一壺水裡,還順手把杯子在裡面洗了洗,直到一滴酒跡都沒有,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都要離開的外鄉人看到這幕,趕忙傻眼地問道:“老闆,你們這裡喝不完的酒都這麼浪費的嗎?”

結果酒館老闆理直氣壯地解釋道:“我這是在創造價值——等酒鬼來了,這盆水就能賣出酒的價錢!”

白頭巾驚詫地說道:“這……這樣不好吧?”

酒館老闆的表情毫無愧疚,“我這是為了他好。一大把年紀了還拼命喝酒,又沒有孩子替他送終,與其亂花酒錢,還不如放我這兒幫他存起來。”

“……這種存錢方式怎麼聽著這麼耳熟?你是哪裡的老媽子嗎?”

酒館老闆的語氣卻有點無奈:“小鎮經歷了哈里斯成為逃犯、哥茨遠走他鄉、馬庫斯突然失蹤、爆發不明蟲災這些事情,你還能指望鎮上有多少樂觀又積極的人?”

說到這裡,酒館老闆又拿棍子攪了攪水壺,讓水裡摻酒的顏色更加均勻,這才露出了笑容,“說起老塞巴拉真是可憐……”

白頭巾臉皮抽搐地小聲感嘆道:“是啊,塞巴拉認識你這樣的朋友,他還真是命途多舛……”

“抱歉,你剛才說什麼我好像沒聽見?”

酒館老闆禮貌地問道,白頭巾連忙擺了擺手表示什麼都沒說,“誰能想到塞巴拉的孫子養到這麼大,會出這種事情……這讓一位老人如何能承受得住……”

見纏滿繃帶的外鄉人轉過頭好奇地聽著,於是酒館老闆才繼續說道:“你們說說看,誰能想到他的親孫子,會在兩個月前的夜裡,跟著鎮上的年輕人私奔了嘛?”

老闆嘆著氣說道:“當初見他們天天玩在一起,大家還沒怎麼放在心上,直到發生了這種事情,真是聳人聽聞啊……你們都不知道鎮上的姑娘最近有多傷心……”

聽到這話,我差點捏碎手上的光學迷彩偽裝儀,慢慢地把頭巾摘下來,消除了偽裝特效,咬牙切齒地跟達特老闆打著招呼。

“好久不見啊,達特老闆!”

我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腳踹翻呆若木雞的格雷,這才一字一句地問道。

“能不能告訴我這是誰造的謠?我想先去給他一個阿偉去世套餐試試!”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