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哥茨這樣的特殊存在沒有異變就好,至少我不用太擔心出現全球高武、靈異復甦之類的情況了。

“海上出的事情,一定很嚴重吧?”

“如假包換的九死一生,差一點我就回不來了。但是就像你說的涉及模因,我不能透露太多。”

“明白。”

哥茨果斷點頭保持沉默。

本來還想達則兼濟天下,結果聯邦就是一記被刺。我決定先管好礦石鎮,至於其他的仇和人情,可以慢慢再算。

我有些後怕地說著,然後好奇地看著他放在床上的布包,“你從山上帶了什麼好東西?看這大小,打的獐子還是野豬?”

“也不是山上找到,而是在水潭邊抓到的。外表看不出來分量,但扛了一路還真有點重。”

哥茨拿出乾酪配麵包吃起了午餐,並沒打算給我看的打算。

嘿,正所謂見面分一半,飯不請我吃就算了,東西不給就太說不過去了吧。

我立刻拿出了“替天行道”的杏黃色桌布大旗,然後感覺不妥,想改寫個“忠義千秋”,又覺得不太對勁,乾脆另改成了四個大字,擺在哥茨面前。

依法行政。

“開啟我看看。你打的獵物是極危、瀕危還是易危物種?萬一你打的是什麼牢底坐穿獸,我就只能含淚給你安排個像樣的包間了。”

哥茨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想看就自己看吧,直覺告訴我這東西不能吃。至於什麼瀕危、易危的分類……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

“那就更好了,我說是啥就是啥!當然了,如果普通動物該吃還是要吃的,就不能慣著它!”

我擦了擦口水,已經在思考晚上吃炙子烤野豬肉還是蔥爆獐子肉了,結果一開啟包,發現裡面露出一張尖嘴猴腮的綠臉……

果然是一點食慾都沒有,打擾了。

包一開啟,那傢伙就不受控制地叫喊了起來,手舞足蹈著怪異非凡。以我走南闖北的眼光判斷,眼前這隻動物雖然屬於數量極其稀少的極危物種,但受保護的必要就相當於四十歲的處男轉職成的大魔導師——扔垃圾桶了也不心疼的那種。

“黃瓜……給我黃瓜!”

那傢伙開始不受控制地叫嚷了起來。

河童這傢伙……居然又跑回來了?

雖然我早就知道騎士和成龍不死於徒手、深潛者和河童不死於水淹,但是這麼長時間它都沒走回來,我還打算去跟卡特神父報告這個“不幸的訊息”呢。

它是怎麼跑到山上的?

哥茨無奈地說道,“你看,我好不容易等到它安靜下來的。這東西一路上大喊大叫、而且翻來覆去只會這一句,所以我才不想讓你開啟這個布包的……”

我臉部抽搐著看著哥茨:“你抓到了它,然後一路扛著它回來的?”

哥茨無奈地說:“我從來沒見過這種生物,也不敢讓它留著破壞山上的生態,就乾脆帶回來,扛著的一路上都在想解決的辦法。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只是一不小心成了名副其實的扛爸子。

真是父慈子孝啊。

“對付外來入侵物種也是小鎮警長的工作之一,就交給我處理吧。”

我把布包重新蓋上,暫時隔絕了惱人的吵鬧聲,並且沒收了不明生物。

哥茨撓了撓頭,倒是有幾分如釋重負的意味:“也好,反正我也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最近山上的情況已經夠讓我頭疼了……”

山上?最近山上又出什麼事情了嗎?馬德斯山出了事可小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