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奴隸有三個因為高溫死了。”二五仔指揮官跟在我的後,忽然彙報了這麼一句。

我面無表地對他說:“厚葬,越深越好。”

這個二五仔表似乎有些感慨,小心地說道:“大人,這幾個人的死是他的命,並不是因為多走了這幾步路,您不用感到自責……”

“哈?”

我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我是說埋深一點別引來野獸,也不要給敵人留下蹤跡。哦對了,衣服別浪費了,記得扒下來帶走,這幾吉利服可是好東西,拼湊一下還能用……”

二五仔指揮官聽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低頭退了下去。

這些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奴隸被曬死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抓周樹人和我魯迅又有什麼關係?

真是莫名其妙。

“老闆,我們帶出來的水不夠了,估計只夠每個人再喝一口,接下來曬死的和渴死的人,可能還會更多……”

“對呀大人,而且大家體力也不足了,想要天黑前到達寂靜谷的可能很低……”

聽到我們的討論後,光頭男和胖子看守也跟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把現在的況複述了一遍,試圖為我分析當前的況。

我以鋼鐵長戟拄地,回頭看了一下後緊緊跟隨的人們。

這一百五六十人已經拋下了家命,跟隨我走進了這片荒野裡,其中的病人、體弱者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活下來,這點我很明白。

剩下更多的人,完全有著穿越這片戈壁的能力,如果因為我的指揮錯誤而喪命,那就虧大了。想不到荒野中遠行如此艱難,以後還是得準備充分之後,再做這樣的大動作。

但如果是我自己,這樣的問題就不大,我光靠兩條腿都能趕上野馬的速度,領地裡也只有我能夠做到高速行軍了吧。

面目骯髒的奴隸和城鎮守衛部隊,雖然衣服已經累死,外貌和行動卻大相徑庭,正不知所措地跟在我的後,麻木而機械地交替邁腿,艱難地走在戈壁大地上,一點多餘的力氣都不敢浪費,唯一奢侈的行為就是不時抬頭看我,彷彿面前這個穿著鐵甲的神秘人物,光是背影都能給他們灌以維生的力量。

看著他們眼中的崇敬之色,我嘆了一口氣,“隊伍裡帶出來的水,下令讓大家一人一口全部喝掉。去告訴大家。”

二五仔指揮官的嗓子也因為乾渴而沙啞了不少,低聲向我再次確認:“大人,您這意思是認真的嗎?如果喝完了,又找不到補給的點該怎麼辦?”

我想了一想,“不用擔心,那就再傳令下去,前面不遠有一座梅子林,裡面的青梅又大又多汁,一口下去能把牙酸倒!趕緊過去我們就能吃到了!”

果然兵法還是要看我!

我這招望梅止渴簡直天衣無縫!

但二五仔和光頭男卻期期艾艾地問我:“老闆/大人,啥是青梅呀?”

“……”

大意了,沒想到這幫鄉下人從沒見過青梅這種水果……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讓大家喝完水,休整十分鐘繼續上路。再休息下去,大家都別想走出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