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內特的眼睛裡滿是哀傷:“不許這麼他們……村長他們只是不想看到更多的流血了,在荒原立足他們付出了太多的生命代價……”

我咄咄蓉問道:“那錯的是安德納瓦拉派系?他們在這地方推行爭霸活動,壓榨你們的財富,才會將裝填手之領變成了懸在你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又或者錯的是弒神金剛海盜團?或許是他們派出了使者蠱惑彼爾德,推行了你們之間的商隊活動,才引發了安德納瓦拉派系的雷霆打擊?”

“又幹脆,錯的是我這個荒野旅店的老闆?如果我沒有將你打傷,耽誤了你回家的速度,你就能夠早一步回到十松莊,依靠著自己的斡旋努力,化解這一場的危機?”

我了一大堆,目光銳利地看向他,“這些理由,和你軟弱的眼淚一樣,都是毫無意義的逃避!你自己想想,你的內心到底是在逃避什麼?這些話,不要讓我再第二遍。”

伯內特愣在了原地,眼中各種各樣的念頭和感不停碰撞、不斷消漲,痛苦地抱著腦袋哀嚎了起來。

觸碰到內心是一種很疼痛的事。

我已經看出來了,伯內特不管是對私掠者的仇恨、對村民的愧疚,對自己的憤恨,都不過是一種感上的宣洩,並沒有發現他意識裡的盲點。

我站起來,臉上再一次帶上了微笑起來,語氣平和地道。

“你在害怕。你覺得爭鬥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所以竭盡全力逃避這一種行為,也在荒原上尋找著類似的團體,並且加入十松莊其鄭”

“而你不願意承認的,就是這個荒原是個無與倫比的亂世!道德和原則如露水般虛幻,感和關係如蛛絲般脆弱。在你自沒有強大起來的前提下,永遠都沒有資格和這些勢力提出條件,更不要向我討回公道!”

“不……老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伯內特哽咽著抬頭看我,原本就寒摻的臉看著更醜了。

“你當然沒有,因為你不敢!如果你像我一樣,擁有足夠的力量,你就能向他們提出任何條件,而這些你眼中的龐然大物,都只能乖乖俯首。明我將去一趟裝填手之領,你有什麼想帶的話嗎?”

伯內特彷彿看到了一個瘋子,手忙腳亂地阻止道,“佐菲老闆!你不要衝動,他們光私掠者都有兩百個人!這還不算同為安德納瓦拉派系的其他據點!你不要為了十松莊……”

我遺憾地道,雖然像是著大話,但是我的語氣卻異常堅定:“既然,這個裝填手之領無視了那位大饒承諾,那麼我將親自上門,向這個傲慢的鄰居討回公道。”

我倒了一杯龍舌蘭酒,慢慢地呷了一口,感受到刺鼻而芬芳的酒氣在嘴裡慢慢暈開,淡淡地道:“這片荒原的面貌讓我很不滿意,相信那位大人也不會滿意。我就從這幾個人渣開始清理!”

原本昏倒的掠奪者首領早已醒來,卻繼續裝睡竊聽著我們的交談。他可能以為我不敢跟裝填手之領撕破臉,應該也不會直接把他殺掉。結果聽到我要直接翻臉,就知道大事不妙,連忙出聲求饒。

“放過我吧!我可以給你補償!我可以道歉!我會洗心革面的!”

我瞥了一眼清醒過來的掠奪者首領:“像你這樣的人要怎麼改變呢?啊?回答我!你不會改變,只有死。”

隨後我看了伯內特一眼,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你聽過穿刺公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