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耍我?”

首領面色鉅變拍案而起,終於還是沒辦法在弟面前這麼丟面子。看不穿對方底細而謹慎是一回事,被人耍了之後還忍氣吞聲是另一回事。這種況下如果能忍,那他在這些手下面前,恐怕就沒辦法維持尊言了。

我面容冷靜地看著他,雙手穩如泰山地站在吧檯後面斟著酒。

“你們不要太敏感了。我的這個人,三前確實來過我這裡,還在這裡吃了一頓飯才走的。但是從那之後我就沒有見過他了。”

首領還想話,卻見到我推過來了四杯透明無色的液體,一陣的酒香卻不停地鑽入他們鼻孔裡。

大眾印象中的龍舌蘭酒,大多是金黃色到琥珀色之間的液體。實際上,剛蒸餾完成的龍舌蘭新酒,是完全透明無色的,市面上看到有顏色的龍舌蘭都是因為在橡木桶中陳年存放,或是因為新增酒用焦糖的緣故,這才加深了顏色。

至於龍舌蘭酒,並沒有最低的陳年期限要求,僅僅是按照陳年的方式進行分級分類。因此我這裡製作的白色龍舌蘭,就屬於則是完全未經陳年的新酒,但是酒香上絲毫都不遜色。

這個首領面沉如水,看上去還是相當有城府的,就這個賣相也稱得上是個合格的領導者。然後他後的三個手下,就沒有這麼好的修養了。

兩個坐在他邊的手下一看就是老酒鬼,鼻子不停地翕張,眼神滿是陶醉於酒精的神色。而那個門邊放風的夥計,也悄悄地往這裡湊近,生怕喝酒的時候被遺漏在外。

眼看手下吞口水的聲音,都快大過門口風力發電機的聲響了,他也只好先壓下話柄,勉強一笑道:“老闆,你這裡的酒不錯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隨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顯得豪氣十足。他的手下見領頭的喝了酒,也忙不迭地紛紛飲下,一刻都不敢耽誤。

我見他們一口乾了龍舌蘭酒,控制著笑意問道:“怎麼樣?店的特色還夠勁吧?”

首領的臉色瞬間漲紅,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夠……夠勁……咳……”

隨後竟然強行把咳嗽壓了回去,一點都不露怯。他的三個手下就差點了了,正在後面搖頭晃腦地咳嗽,幾乎要把肺咳出來。

我親手釀造的龍舌蘭酒經過了兩次蒸餾,酒精度本就不低,而未經過木桶成熟陳年的酒透明無色,聞著雖然香,味道卻很嗆,我自己都得摻水加蜜再享用。

更何況為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我就故意端上了回味最衝的原漿。酒被他們這樣不知底細地一飲而盡,我就不信他們還能趾高氣昂地坐在那裡質問我。

被我暗箱作後,他們進門的銳氣盡喪。首領本倒是端坐無礙,他邊的手下可就都離心離德,光想喝酒了。

只見那位首領眼睛一轉,忽然起了似乎全然無關的事,“咳咳……老闆,你這個酒味道雖然大,但是口味真的好啊,比起十松莊的馬尿強太多了!”

我給他們又各倒了一杯酒,神色自若地問道,“怎麼?十松莊的酒完全不行嗎?”

領頭的人搖了搖頭,道:“那地方就是一群種地的泥巴佬,經常賣給我們一些摻了水的啤酒,味道淡得都喝不出酒味了,喝多了還老得上廁所。”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邊的同夥也放下了擰眉瞪眼的兇狠表,有些敞開心扉地對我道:“就是就是。那幫饒心太黑了,我們辛辛苦苦搶來的貨物,到他們那裡都變成了老羊皮、破陶碗、爛鐵皮,連半斤菸草都換不到。”

我心中暗罵道,一群強盜還敢別人心黑?你一個劫匪居然還會碰到劫匪,這人莫不是個傻子吧?

我凝神一看,這個人上很快就顯現出了一個狀態列。

“人物名稱:倫加泰·拉維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