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輕握拳,肘底發力,沿中線打出。當經過右手手腕時,右手肘部輕輕略向下沉,此時左拳順利擊出,最後至左手完全打進,拳臂打直為限,才迅速收回。

而當左拳打進的同時,右拳沿中線快速打出,要領同左拳一樣,如此下去,左右拳連環不斷,宛如一座高速旋轉的風車……

“字衝拳?!”

我一句臥槽沒有出來,反而順口爆出了這個招數的名字。這連續擊打的招數即視感太強,可我對面又不是什麼仇人,拳不是這麼打的啊!

拳影持續不斷地落在昏迷馬的上,沿著受贍腿部一點一點向上,像是一陣疾風驟雨般,又沿著脊椎骨打遍了野馬的後背。

每打一拳,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野馬都會抽搐一下,像是陳年的老粽子想要詐屍一般,抖起一段高度又悄然落下,此起彼伏非常有趣。

直到脖頸交界區才陡然收手。擺出了一個更加眼熟而標準的起手式。

邊上的野馬都驚呆了!

就算是格最暴躁的殺馬特野馬,都沒有回過神來。任誰也想不到,剛剛還是一心一意拯救馬命的蒙古專家,瞬間化成了物理解脫病人痛苦的蒙古大夫!

兩字之差可是壤之別啊!

不信你讓手藝最好的蒙古大夫,給活人釘個馬掌試試?

但神奇的是,就靠著我一頓亂拳攻擊之下,似乎是擊中了野馬體的某些位止住了血,又或者是刺激了馬上的神經,透過收縮肌控制住傷口出血。

編織繃帶下面的滲血,真的眼可見地被控制住了,一點一點變得緩慢,這匹馬的生命力也不再因為時間而流逝。

打完詠的我並沒有收工,繼續拿過一大串的龍舌蘭葉子,編織著不知道作何用處的織物,速度快到驚人,一點一點做出了一堆精緻的編織物和繩索。

這時候,邊上的家屬馬終於從我毆打朋友的畫面裡清醒過來,輕聲嘶鳴著走上前,拿舌頭著同伴。

還好,不是上來殺醫行兇的,算你們有良心。

這匹馬在我的物理治療法後,真的慢慢恢復了意識,虛弱地喘著氣,眨著溼潤的眼睛,可能因為疼痛,一條腿從體底下伸了出來。

就是這條前肢的腿骨,似乎因為陷在坑裡而受傷,出現了一個不自然的彎折角度,應該是骨折了。

其實我們看到的馬的大腿其實是腿,我們看到的馬的膝關節是馬的腳後跟。而我們看到的馬的腿其實是它的掌骨。

因此馬作為單趾動物,它的跑動相當於人用大拇指在跑步,十分的脆弱。一旦損傷,就有極大的終殘疾風險。

我編織完了那條綠色的編織物,就往馬的上一披,從馬肚子穿過,隨後分出了一條粗大的繩索,往邊上的矮樹上一拴,用手一拽,整匹馬就被吊了起來,前腿被繩子高掛後自由下垂著,三條腿站立著,緊靠在矮樹上。

“……為什麼我會對一匹馬使用繩藝?系統,你之前到底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啊!”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心裡還是比較滿意的。這種治療方式雖然沒有藥物輔助全靠手搓,但是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現在血也止住了,意識也恢復了,整匹馬都精神多了!

我感覺還是有點手癢,想要再練一練這個徒手治療技術,這種技能在荒野上,可是極其寶貴的。

於是我轉看著背上也皮下出血的殺馬特野馬,溫言相勸道:“馬兄,我看你受傷不輕,快過來讓我治療治療,給你醫保報銷!……誒,你跑什麼!快過來,你的病還沒治呢!”

話還沒完,我邊的野馬一溜煙全都跑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