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再來一次!

……

如果格雷這時候醒來,就會看到他心目中目光如炬,制敵千里的老大,在接過戰鬥的接力棒之後,竟然在原地鬼畜地玩起了接拋深潛者的遊戲,以每兩秒一次的頻率,反反覆覆地往地上摔著半死不活的怪物,把它體內原本就不多的生氣摔得更加渙散。

每分鐘三十次的兩米左右拋摔,別說是受傷的怪物,石頭也受不了啊!假如當年劉備摔阿斗是真心的,用這種頻率摔兩下,接孩子的趙雲都會被晃到輕微腦震盪。

更鬼畜的是,一邊思考著後續對策的我閒著無聊,還開始給這個動作配音,一邊摔一邊念著臺詞。

“為汝這孺子,幾損我一員大將!”

我已經發現了!

殖民者系統最正確的使用方式,就是一邊被系統託管身體,一邊化身陰陽師說怪話,正常敵人被我這樣嘴臭下去,身體被擊倒前精神就先崩潰了!

搞笑歸搞笑,我是真的在思考著怪物的弱點。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有效的結束怪物的生命?

這也不是巨人啊……當時奇行種削後頸有沒有用?

在拋摔動作的空隙中,我按出了右臂甲的鐮刀,開始在怪物身上和臉上割划著。

我先測試了怪物的頭部和頸部,發現臉上看起來像人類,其實是類似魚類堅硬的頭骨,劃傷臉部除了泛出慘白的骨茬根本沒有實際用處。而脖子上厚厚地覆蓋著一層鱗片,費了很大力氣才能撬下了一片,對於依然層層疊疊交織的鱗甲來說,還是沒有找到弱點。

怪物的眼球,其中一隻被格雷投擲的短槍戳爆了,一片血肉模糊的樣子,但沒有給怪物以致命傷,另一隻眼睛的眼皮緊緊閉著,同樣長著厚鱗片。就算撬開了,依靠短短的鐮刃也造不成比短槍更大的傷害。

這怪物的大腦恐怕不在我們預想的位置上……

頭部找不到切入點,我就只能把視線轉向身體。

那怪物的身前被切開了巨大的口子,向外流淌著汙血,許多扭曲變異的器官隱現在一層淡白色的粘膜下,看上去的形態完全不像正常人類心肝脾肺腎的外貌。

每一處器官都被變異的肌肉和扭曲的結締組織包裹,像是一隻只醜陋的蟬蛹,一起按怪異的頻率顫抖著、跳動著,為這具悽慘的身軀輸送難以想象的能量!

“哪個是心臟……”

我一邊摔著阿斗……不對,深潛者,一邊試圖分辨怪物的內臟器官。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我稍微放慢節奏嘗試攻擊的行為,竟然導致了怪物的傷勢遲緩而堅定地恢復了起來!手臂骨骼流淌出的髓液,竟然像是果凍一樣慢慢凝結,緩慢地把斷裂的骨頭連線在一起。

我抽出手來砍了一刀,卻發現刀刃砍不穿怪物的殘留肢體,只能攪散髓液的連線部分……

不妙啊,我瞎忙活半天,居然還沒有摔阿斗運動給他造成的傷害多?那要是怪物恢復了活動能力,我還怎麼靠著無行為能力者命令系統,無視體重和體型的差距把怪物摔得跟孫子似的?

“不管了,先動手在說!鬼知道這個怪物心臟在哪?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心臟!”

時間不能再拖延,我收起了攻擊無效的鐮刃,輕輕按動手心的機關,冰冷的刺劍從臂甲前段吐了出來,在月夜下散發出幽暗地光線。

這種時候鐮刃這種割傷攻擊原來完全不夠用,只能使用專精戳刺,擅長破甲的刺劍了!

我將怪物摔在地上,趁著它仰面朝天的時機,迅速揮出右臂,重重地刺入了怪物破損的胸腹區域,不分青紅皂白地戳破深潛者的身體防護,劃開了大片扭曲的不可名狀器官!

血液和腐爛的物質像噴泉一樣越湧出,瞬間就從腹部沖天而起,重現了對穿腸的經典畫面……

難道我隨手一紮就打中了要害……

噫,我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