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面容卻比達特老闆還要嚴肅的老頭子,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在長著一把驚人的大鬍子的同時,頭上卻是光溜溜的,差點晃瞎了我的眼睛。

表情嚴肅的達特老闆:(눈눈)

同樣表情的無名老頭:(눈눈)

兩人這樣無聲地對視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

“塞巴拉,你對你孫子還是應該要好一點。”

“我有分寸,進來坐。”

說完又轉身鑽進了簾子門中,我和達特老闆也隨之走了進去。

“你看看,格雷做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坐下之後,老人還餘怒未消地咆哮了一句,兩個瞪圓眼睛顯得格外醒目。

我坐在一把外形格外老舊的椅子上,打量著屋子裡面的擺設。

屋子中間設定著一個巨大的鐵爐,裡面看上去常年燃燒著炭火,將整個屋子的溫度烘烤的炎熱異常。

但是屋子的上方,明顯加以特殊改良,用一個巨大的煙囪取代了屋頂,還設定有兩個不同高低和形狀的通風口,很明顯參照了工業高爐的設計,保證爐內空氣交換的同時,也順利排出屋子裡面的熱氣。

爐子的另一邊,則是一處景緻的鍛造臺,和一個小巧別緻的水槽。只要有熱鋼出爐,就能第一時間轉移到鍛造臺上鍛打,然後在水槽中淬火,節省時間成本。

隨著年深日久的鍛打工作,整個屋子的牆壁都燎出了一面灰黑色的牆壁,連帶著傢俱都蒙上氣其貌不揚的味道。

達特老闆沉吟了一下,說到。

“塞巴拉你也該收斂一下你的脾氣了。”

達特老闆對於他酒館的這個常客,完全不需要額外的客氣,一針見血地發表意見。

“格雷是個好小夥子,只不過性格內向了一點,你還是要多尊重年輕人的想法。我覺得這個鋤頭做的就很精良嘛。”

說罷走上前去,試圖抓握這個散發著銀白光澤的嶄新工具,

可是後面試圖誇獎的話愣是沒有說出來,一張臉漲紅了都只能勉強提起這個鋤頭,更不要說揮動它了。

塞巴拉一看,鼻子都快氣歪了,粗大的手指敲擊著這個鐵鋤頭,咆哮道。

“這個小混蛋鑄造純鐵鋤頭就算了。”

“我沒教過他把手要做成中空的嗎?”

“這麼重誰能舉得起來?!”

達特老闆悻悻地反駁道:“那你也要對他好點,這家鐵匠鋪遲早要傳給他的。”

塞巴拉不滿地說道:“我這裡是鍛冶屋!傳給他不用半年,這裡就要倒閉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半天,同時常出了一口氣,擠眉弄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