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過年(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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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就位,徐言帶著繪梨衣去別墅院子中放鞭。
小姑娘面對死侍那種恐怖生物能夠面不改色揮出長刀,但在鞭炮響起的時候卻怕的跳進了徐言的懷中。
淡淡的清香混合著冷空氣傳入到徐言鼻腔中,他甚至有些懷疑繪梨衣是不是故意裝出這麼一副樣子。
飯桌上,凱撒空運帶來的兩個酒桶被開啟,濃郁的果香夾雜酒精發酵的味道瞬間瀰漫到整個客廳中。
還沒入口,只是聞到味道就足夠鹿天銘眼睛一亮,經常應酬的他對葡萄酒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如果是劣質的葡萄酒根本就不會保留這種濃郁的果香,而這桶葡萄酒不僅帶著果香,淡淡的木桶自身香味讓這款酒的香氣更上一層樓。
“好酒!”鹿天銘讚歎。“這種酒不繼續放在酒窖養著,真是有些可惜了。”
“酒就是用來喝的,如果人反過來把酒供起來,那不是本末倒置麼?”凱撒沒有任何肉痛表情,端著酒桶向醒酒器中使勁倒。
有不少的酒液順著玻璃外壁流到桌子上,看的鹿天銘一陣肉疼。他算是喜歡好酒的那一群人,見到凱撒如此浪費的行徑心裡說不出的憋悶。
不過好在還是美酒更能吸引人,這點事下一刻就忘記了。
夜幕逐漸降臨,觥籌交錯之間,戶外的光亮逐漸消失,其他別墅的燈光逐漸亮起,在別墅中也能遙遙聽見很遠很遠地方傳來零星幾道煙花昇天爆炸的聲音。
還不到時候。
這頓飯吃的夠久,這時候各家應該已經開始包餃子,其他人開始別的娛樂專案,電視也開啟播放到春晚頻道。
楚子航家確實是這樣,中午的桌子都沒有收拾,凱撒四人跑去樓上打麻將,只留下楚子航和徐言在樓下對著電視包餃子。
很苦逼,但這兩人都沒有什麼怨言,之前過年的時候徐言被叫來吃飯,這些工作都是他和楚子航負責的,可以說這裡也算是他半個家。
耶夢加得在一旁無聊的打瞌睡,它自從成為一隻貓之後就徹底墮落,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體重肉眼可見的漲了起來。
楚子航捏起一張餃子皮,填餡對摺,手指靈活捏動,一個完美漂亮的餃子出現在他的手中。
“路明非的事,你是怎麼打算的?”
“什麼?”正在一邊擀餃子皮一邊看電視的徐言愣住一瞬。
“路明非入學的任務。”楚子航重複一遍問題。
“還能怎麼想,別人或許沒有選擇,但既然我與他是朋友,作為朋友就要給他一些特權,給他選擇的機會。”
徐言放下擀麵杖,拿起一旁另一個勺子,繼續說道:“那傢伙現在對自己要面對的東西毫不瞭解,而且我也沒看出他身上的哪一點吸引著學校,或者是學校後面那些人。”
徐言的話半真半假,他對於路明非情況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但這些話肯定是不能和楚子航明說。
“如果路明非真的拒絕加入卡塞爾學院怎麼辦?學校那裡給這次任務下了死命令,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任務帶上‘務必’兩個字。”
徐言笑了笑,輕鬆的說道:“死命令又怎麼樣,屠龍的事業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工作,不然還要我們這些人做什麼?給他打後勤麼?”
楚子航點點頭,不置可否,這是他所見過最受學校重視的一次任務,或許在徐言等人接受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放心的態度,但如果他們知道徐言的真實態度是這樣的話,很難說那群人會不會被氣的冒煙。
“放心,這件事在我看來簡單的很,那傢伙也沒什麼偉大的理想,就拿現在來說,路明非的心思既不在升學上,也不在出國上,而是一門心思拴在一個女生身上。”
楚子航皺眉,努力回憶,終於是有了一些印象,“你是說那個白裙子……”
“對,這傢伙盯著那小姑娘三年,終於要在畢業之際忍不住下手了!”徐言話中的路明非像是一個一直偽裝自己嘴臉的恐怖分子,但真正的路明非還不如恐怖分子的執行力強,他是個十足的衰仔,任何一個理由都能讓他的行動作廢,然後再心安理得的將事情安排在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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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是徐言對路明非的偏見,這是他絕對會做出來的的事,臨陣脫逃給自己各種找理由這種事在路明非身上很常見。
“你覺得他會成功麼?”楚子航並沒有像徐言一樣瞭解路明非,他是上一屆的,對這個本就存在感低的衰仔沒有多注意過。
“你到不如猜一猜,這個傢伙到底會不會真正的去做這件事?”徐言反問,“很多人追女孩不是長久的醞釀導致二人彼此心生好感,在不就是直截了當的表露心意,但路明非這傢伙偏偏兩個都不選。”
“其實人家姑娘又不傻,他那點自以為瞞得很深的心思早就被看的一清二楚,但她卻沒有說出來,這表示什麼?表示人家姑娘對你沒感覺,又或者是感覺沒到位,可路明非那個傢伙又怎麼樣?他還蹲在角落裡竊喜自己的心思沒被發現。”
楚子航更深的皺眉,他實在想不懂感情怎麼就能像徐言說的一樣複雜,這也不怪他,楚子航凱撒這種人生來就是接受其他人歡呼的,從少年到老去,站在他們身後的追隨者不會減少,只會更多。
“沒想到事情這麼複雜……”楚子航深深吐出一口氣,“本以為不會有人拒絕卡塞爾之門的,可我聽了你的分析,對這個任務突然沒了自信。”
“所以,凱撒的行為是在向外推路明非,一旦他成功拿下那個小白裙子,估計那傢伙也沒有什麼留學的心思,只要是距離那個小白裙距離近的學校他都會放在第一考慮位置。”
楚子航疑惑:“那你為什麼之前還要幫他出主意?”
“我說過,我要給他選擇,他所有的路應該是他自己走出來的,而不是我們去規定,我們沒有權利更沒有義務去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