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的電話鈴聲響起,在話筒中傳來了施耐德教授的沙啞聲音。

“教授說笑了,怎麼會有人喜歡一直待在那個房間中……”徐言的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他想起了自己出院之前看到的隔壁喬斯躺在床上當大爺的模樣。

在病床旁邊的女富豪心疼的眼眶通紅,不知道喬斯藉著這次機會給對方又灌了什麼迷魂湯。

不是沒有人賴在病床上,只要那個人臉皮夠厚,這種事還是可以辦得到的。

“我不喜歡廢話,關於這次任務的一些細節,我希望能夠在你回到學院後與我進行一次面談。”

施耐德直接表明來意,這是他的獨特風格,開門見山效率至上。換作是喬斯估計還要再拉著對方聊半天家常才會進入主題。

二者各有優劣,徐言無法評判。

“好的,學院接下來對我的安排是什麼?”

來的時候徐言是跟著喬斯,但回去的路上大機率只有他自己。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會安排人幫你訂好回來的機票。”

結束通話電話的徐言回到隔壁的病房看望了依舊躺在床上的喬斯。這傢伙傷的也很嚴重,聽醫生說如果那個傷口再偏一點點就會帶走喬斯的一個腰子,雖然不致命,但對今後的生活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我要走了,你不和我一起?”徐言象徵性的問道,他非常清楚喬斯的選擇。

“怎麼可能,好不容易有了申請工傷的機會,我要好好休息幾天。”

喬斯的回答完全再徐言意料之內,以混血種的身體素質為基礎,喬斯這些傷根本影響不了行動力。

事實也正是如此,作為病人的喬斯精神飽滿,實在讓人看不出受傷的模樣,在和徐言說話的時候還不忘了像嘴裡扔葡萄。

“兄弟,咱倆也算是過命的交情,有句話不知道當將不當講。”喬斯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扔給徐言。

“我聽著,說。”

“你沒必要為了執行部這些任務積極的跑來跑去,雖然兄弟我也是執行部的人,但還是要勸你學會偷點懶,一次任務的獎金就那麼多,沒必要一直玩命。”

這句戶很不符合喬斯執行部王牌成員的身份,更恰當的說這句話就不應該從喬斯的嘴裡說出來,這已經是完全違背了執行部的理念。

徐言一直以來兢兢業業完成執行部的任務這種行為讓喬斯很是不解,在他看來徐言還是一名學生,也許在未來他會成為執行部的王牌,那也只是在畢業之後。

早學生階段就奔波於這些危險的任務,喬斯真的怕哪一天徐言這個上等的苗子斷在哪次任務中,這是卡塞爾學院和執行部都不能承受的損失。

喬斯並不是在將自己憊懶的態度教給徐言,而是提醒對方要適度,如今的徐言還有很大的成長性,應該將目光放向未來。

“我覺得還好, 任務之中總會有突發情況嘛,更何況這次回去我就放暑假了,可以名正言順的偷懶。”

徐言大概清楚喬斯的意思,但不得不說喬斯確實有些看錯徐言。

和喬斯一樣,徐言也是憊懶的性格,只不過在做正經事的時候會認真起來,在這之外能偷懶徐言絕對不會主動找事做。

“我也不多說,你明白就好,別和施耐德部長說這些啊,會死人的……”

見徐言明白自己的意思,喬斯開始裝傻,這種話也只能私下說一說,這要是讓施耐德知道了,或許他不會掏出槍,但第二天很有可能收到關於被調到某個鳥不拉屎分部的資訊。

“行了,我就是道個別,記得結婚的時候給我發請帖,我要是有事導致人到不了,份子錢肯定能到位。”

徐言將蘋果扔回去,他行李都打包好了,總不能拿著一個蘋果坐飛機。

“Bay,有時間把你那個小女朋友領到本部,讓兄弟見識見識。”喬斯點燃一支菸,向徐言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