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右側……上方……”徐言從架子上跳下,他重新思考著昂熱校長信中的那兩句提示。

在整個房間最右側的是一排架子,再向右就只有粗糙的牆壁。

牆壁之上沒有奇怪的圖案,只有在不遠處的一塊位置掛著一塊黑布。

徐言走到那塊黑布前面,輕輕伸手觸碰,他發現自己的手上粘上了黑色的灰塵,而被他抹去灰塵的那一角顯露了這塊黑布的真正容貌。

這哪裡是一塊黑布,這明明是一張泛黃的羊皮卷,曾經古代在沒有紙張的年代,一張羊皮卷的價值足以抵得上一次刑罰的赦免,而眼下這東西是羊皮卷所記錄,可以見得其年代的久遠和記錄內容的珍貴。

徐言有種預感,這個被掛在這裡吃灰的羊皮捲上記載的東西就是他此行的目標。

將羊皮卷取下,徐言擦拭掉上面集落的灰塵,他看到的在灰塵與時光之下潛藏的東西。

Release the ; heart.

這句話用著已經淡沒快要褪色的黑色墨水書寫,字型娟秀修長,徐言認得這句話的意思,釋放獅子之心。

在下方記錄著一堆鬼畫符一樣的文字,徐言認得那些文字,那是拉丁文,過去的混血種們認為拉丁文是最接近龍族文字的產物,所以在記錄珍貴文獻時他們都會使用這種文字。

徐言對於拉丁文的涉獵不多,但是憑藉著簡單的幾個單詞他還是看出了其中的幾個詞語,‘龍族’‘血統’‘洗練’‘昇華’。

雖然無法理解一句話的意思,但徐言確定了,這就是他要找的東西。

“師兄,我覺得我已經找到了。”將羊皮卷卷成長筒,徐言招呼楚子航離開文獻室。

……

二人回到寢室的第一件事不是看著這羊皮捲上面的內容,而是輪流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文獻室的灰塵太大,徐言和楚子航身上的甚至比在地上打滾過後還要髒,哪怕是英倫路邊搞藝術的乞丐身上都比他們乾淨。

一番洗漱過後,徐言坐在地板上,羊皮卷長長的鋪開,這東西摺疊著掛在文獻室的牆上,落滿灰塵後和牆壁顏色相近,如果不是湊近看根本分辨不出。

“師兄,你會拉丁文麼?”徐言和楚子航一人抱著羊皮卷的一端研究,很可惜徐言不會拉丁文,翻來覆去他也只看懂了開頭由英文書寫的那句話。

“會一點,卡塞爾學院拉丁文是選修課,我還沒有更深層級的學習。”楚子航同樣也看不懂這張羊皮卷的內容,但他的拉丁文水平比起徐言要好上不少,所以能夠大概明白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張羊皮捲上應該記載著血統提煉的技術,但想要徹底看懂還需要系統的學習拉丁文這個語種。”

如今的楚子航已經明白,存放在獅心會文獻室中最珍貴的東西就是這張羊皮卷,但看樣子這東西已經很久沒被人碰過了,想來是他們的天賦和努力沒有達到昂熱的期許,就連觀摩的入場券都沒有拿到。

想來這次的入場券是徐言拿到,而楚子航也只是勉強及格。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東西他們已經拿到手中了,如今徐言和楚子航的任務就是自學拉丁文,將這張羊皮卷翻譯下來。拉丁文是一種綜合用語,因為太過繁雜最後退出了歷史的長河,現如今的英文大部分都是由拉丁文衍生而來。

看著羊皮捲上如同鬼畫符一樣密密麻麻的小字,就是以楚子航和徐言這種學習能力極強的人都一陣頭疼,好在他們的英語成績都還不錯,根據英語反推拉丁文可以極大減少學習的時間。

時間逐漸前行,距離前往獅心會弄回來那個羊皮卷已經過去了接近一週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徐言放棄了研究劍道和陪繪梨衣打遊戲,一心撲在學習拉丁文這件事上面。

這東西確實複雜,過去徐言在學習的時候總是會先硬記下來,最後再融會貫通,但拉丁文涉及到的語法變化多的讓人頭皮發麻。

也難怪德國一位知名詩人曾經說過,要是羅馬人得先學好拉丁文,他們大概沒剩多少時間征服世界。

由此可見拉丁文的複雜程度。

不過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徐言一週的攻克搭配上驚人的記憶力,徐言初步的掌握了拉丁文,至少翻譯句子這種事已經不在話下。

為此徐言借閱了大將的拉丁文圖書,弄得卡塞爾學院圖書館管理員以為徐言想要將整個拉丁文板塊搬回寢室去, 如果不是徐言有著‘S’級許可權,估計他早就會被人從圖書館踢出去。

當時的圖書館管理員非常想問問徐言是不是來進貨的,只可惜對方動作太快,沒找到機會。

隨著徐言拉丁文水平的逐漸提升,羊皮捲上‘武功秘籍’的廬山真面目也在被他逐漸的揭開。

越是看下去徐言越是有種心驚的感覺,比起那些不靠譜到聽起來就非人類的研究,這張羊皮捲上記錄的東西才是真正的稀世珍寶,說是獅心會的基石也絕不為過。

‘暴血’,一種可以瞬間作用於自身的血統精煉技術。

要知道,混血種的能力強弱完全取決於他們自身龍血佔比情況。為此卡塞爾學院用s到c級別將混血種區分。

但眼下這個羊皮捲上記載的文字,就是在介紹一種將血統突破界限的神奇技術,血統精煉,顧名思義,它可以將混血種的血統拔高到實際上他們無法觸及的高度。

但天下並沒有免費的午餐,將血統強行提高,相應的就要付出什麼。

沒來由的,徐言想起了那個有著青澀男孩面龐卻是怪物模樣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