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康斯坦丁緊緊盯著她的手臂,皺眉道:

“夫人,你那裡沾了一點煤,在你的左手前臂上。”

蘭尼斯夫人順著康斯坦丁的眼神往下望去,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個拳頭大小的黑印。

她皺了皺眉,拿過一塊抹布將手上的煤灰擦除:

“在這裡,總是避免不了碰到煤灰、煤垢這種東西,我實在是受夠這種生活了。”

溫良聽出蘭尼斯夫人語氣中的不滿,順著她的話問道:

“是啊,如果有選擇的話,誰願意在這種煤灰遍地的地方生活呢。”

蘭尼斯夫人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是的,要不是因為我丈夫的花言巧語,說要我成為他一輩子的女王。

同時他還說他很富有,是行業翹楚,能讓我不用再受吉普賽人流浪生活之苦。

所以我相信了他,來到了這裡。

但是他從沒提過他所在的行業是煤礦工業。

而且高強度的工作下,他不僅讓我苦守空房還會因工作不順家暴我……

對了,你們能把這件事寫到報道里嗎?我想揭露他們這些騙子們的嘴臉。”

康斯坦丁一聽,似有內情存在,立即鬆了鬆領帶的溫莎結:

“啊,這件事啊,我覺得你可以細說一下。

有空的話,我們可以深入聊聊。”

蘭尼斯夫人將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下,媚眼如絲道:

“我現在就有空啊,你同事,他要一起來‘旁聽’嗎?”

康斯坦丁一瞥溫良,靠近他小聲道:

“這裡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讓我來就行。”

然後大聲說道:

“湯姆,你在外面等我。”

溫良一臉懵逼地走出了裡屋,這畫風似乎有些不對啊。

他們不是來查案的嗎?

可為什麼康斯坦丁和蘭尼斯夫人走進了臥室?

十分鐘後,裡屋傳來女人尖利的怒罵聲:

“滾!給我滾!快滾!”

接著康斯坦丁穿著有著歪斜領帶的襯衫,狼狽地從裡屋快步走了出來。

外堂的賓客聽到蘭尼斯夫人失控的大叫後。

紛紛圍了過來,包括礦場老闆薩德,一個兩米左右的粗壯漢子。

薩德一把扯住想要離去的康斯坦丁,緊接著就是一拳往他臉上招呼。

在一旁忙著吃東西的溫良連忙一抬手,張開五指抓住了薩德沉重的拳頭。

薩德幾次試圖將拳頭從溫良手中拿開都做不到。

他驚疑不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