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座城堡光有能打計程車兵是無法維持下來的。

就溫良來說,他的下午時光基本都在武器庫中。

也不知道是哪一個黑衣兄弟看出了他打鐵的潛質。

讓他幫助武器師傅將武器庫中的兵器磨利,或是鼓動風爐,協助武器師傅打鐵。

偶爾因為他識字的關係,會叫他去賬房幫忙核賬。

那觸目驚心的赤字看得溫良是心中一涼。

要不是黑城堡中的守夜人們沒有工資可言,一切全是配額。

恐怕光光財政壓力就能壓垮這守護北境的第一道門檻。

這天晚上,因為加班的緣故,溫良重新回到大廳之時,晚餐都已經結束了。

一群身著黑衣的守夜人們靠著火爐,喝著劣質的葡萄酒,在大聲地賭骰子。

幸好廚師們有給他留了最後一個豬肉餡餅,能勉強填飽肚子。

他看見威爾坐在遠離眾人的長凳上。

於是一邊咬著略微發涼的餡餅,一邊走了過去。

“對這裡的生活還適應嗎?”

威爾眼饞地看著溫良嘴裡的餡餅,苦著臉道:

“這裡跟我想得完全不一樣,所有的房屋都破敗不堪,而且這裡要比想象中冷得多了。

我最怕冷了,昨晚我半夜被凍醒,屋裡黑漆漆的,火盆裡的火早就熄滅了。

房間中的寒意讓我差點以為自己活不到今天早上。”

溫良嚥下了最後一口餡餅說道:

“看來你原先居住的地方一定很溫暖。”

“是啊。”威爾的眼裡有了懷念之色,“角陵確實是個溫暖的地方。”

“那你喜歡那裡嗎?”

威爾一陣沉默,然後說道:“不,我討厭那裡。”

過了一會兒,威爾說起了他來到絕境長城的緣由。

威爾他從小就不喜歡打鬥,反而喜歡讀書、音樂、做糕點等一系列被其父親視為不務正業的東西。

他父親藍道伯爵強迫他做一個硬漢,奈何他見著血就反胃,連看殺雞都會哭。

怎麼也成為不了他父親所期待的能繼承‘碎心’的驍勇騎士。

反而在這期間他越長越胖,最終藍道伯爵由失望轉為了絕望。

不再培養這個嫡子,從另一個方向努力。

很快,在伯爵夫人連生三個女孩之後,他們家族終於迎來了第二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