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不養閒人,只要有嘴的,就能攻擊。這裡是魔法世界,任何能達到槍支射擊效果的魔咒都能達到致人與死地的結果,所要付出的不過是一點點能量而已。

在幾乎所有的制高點被言殊鍊金生物在言殊與伏地魔的決鬥過程中提前佈置完畢。

而當復仇模式開始,所有的“眼睛”剩下的所有時間唯一活著的意義就是幹掉任何一個敢於影響鍊金武器們活著燃燒自己體內最後一縷能量的所有存在。

當一些食死徒的屍體落地,另一些人斷肢或是重傷的淒厲慘叫聲在整片區域裡迴盪時,大家都沒有意識到這裡是一個安靜得過分的世界。

所有躲藏著的尚且倖存的生物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僅僅是屏住呼吸,然後在白晝的光芒消散之後等待事情的結果。

或許在很多人眼裡,白光是自動消散的,而在鄧布利多眼裡,並不是白光因為能量效果過大而主動不再釋放能量,而是彷彿忽然有一瞬間它們發現自己所要攻擊的目標不見了?失蹤了?

鄧布利多看到了其中一隻鍊金老鼠明顯愣了愣,最後一次的攻擊動作明顯來自於下意識的慣性,但只是一半動作,下一個狀態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戰鬥原則,再然後直接隱形消失,要不是他眼尖恐怕連鍊金老鼠隱形消失的整個過程都沒能全部看到。

有能量隱身,沒能量攻擊?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雖然看上去有些荒謬,但是……該不會真的……

下一輪光芒沒能發射,原本被白晝籠罩的地方自然而然就失去了光亮。

但整個世界卻彷彿被禁錮住了,所有人明明身上沒有中任何禁錮類的魔法,但卻因為身邊或者戰場之上那些死了的,和那些身不如死的人的慘狀,很多人僅僅敢於在這片天空下正常呼吸了。

鍊金蛇的攻擊目標是伏地魔,其他鍊金產物的攻擊目標一部分是伏地魔,另一部分是無差別攻擊。

要不是鄧布利多出手,估算出“凱瑟琳”可能墜落的方向,在能量彈雨中不管不顧向前衝鋒的西里斯·布萊克無需未來死在現在這個歷史不存在的貝拉特里克斯手下,就已經傷在了言殊的鍊金貓頭鷹手下。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鍊金貓頭鷹是認識鄧布利多的,且很有可能這才是言殊在發現鄧布利多抵達後哪怕她這邊再分身乏術,但依舊第一時間派鍊金貓頭鷹一定要和鄧布利多見上一面的原因。

回過頭再看那頭鍊金貓頭鷹,它身上的掛墜標記同鄧布利多脖子上的掛墜的形狀一模一樣。

因此,當所有人在畏懼可能的攻擊,沒有人膽敢第一個越雷池一步的時候,唯有鄧布利多心理清楚,在全部隱身但並未離開戰場的人當中,或許唯有他站出來,才能確定不會受到攻擊。

但實際上鄧布利多不是唯一的,斯內普在之前言殊墜落之後同樣在混亂之中儘可能找機會向她落點的方向走了。

同樣一起走的食死徒不是他一個,很多人不相信伏地魔可能會真的抵擋不了危險,而誰能殺死魔女邦德無疑在主人面前能拿到首功。

但所有人都被攻擊了,哪怕穿著隱身衣,但穿隱身衣前的位置早就落入了她的佈置。

不得不說,她真的是一個對戰場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儘可能思慮周全的女孩。

之所以他現在還全須全尾活著,不僅僅是因為他也趁亂穿上了隱身衣,還因為鍊金蛇和鍊金蜘蛛對他不攻擊,鍊金魔偶對他的攻擊甚至是換了光線顏色的【癒合如初】。

他第一次知道有種情況給你施展治療魔咒不是因為你受傷,僅僅是因為一定要給你一個魔咒,而與其用別的魔咒,為什麼不用這個呢,萬一真的有傷?

本來他可以是第一個走到伏地魔身邊的人,無論伏地魔是否活著,甚至哪怕伏地魔剩下最後一口氣,他想要移形換影帶他走,憑藉現在這個場面,沒有人敢第一個動,鄧布利多的位置還很遠,他就能全須全尾的帶他走。

但鬼使神差的,他沒有選擇關心伏地魔的生死,而是僅僅只往她可能的所在跑去。

他不是傻子,有一個問題,他一定要當面問她!

之前光芒中央一片焦黑,一條12英尺長的大蛇孤獨無助的躺在深坑裡,傷橫累累九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