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文迪另外的魂器在哪裡?”

聽了言殊用守護神咒對自己說的話,斯內普感覺自己的心慢慢回來,重新回到了它該在的位置。

“你是早就在那個時候開始就謀劃好了的?”

“你……”

銀蛇感知的身為主體的言殊的心思,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斯內普的問題,而是用一種疑惑和審視的態度看著用“魂器”這兩個字同她對話的斯內普教授。

“你也知道魂器?怎麼知道的?從哪裡知道的?”

“我不該知道嗎?”

斯內普忽然意識到自己差點穿幫,但他的滿級臥底技能不愧是在伏地魔眼皮子底下進修過的,反手一個疑問句式,

“連你都知道的事情,我為什麼會不知道?”

“我不一樣,我向來訊息靈通,知道得多。”

“言殊,好歹我也是霍格沃滋未來的校長,”

斯內普知道現在的他不能提“魂器”是鄧布利多告訴他的,因為他並不確定言殊有沒有把事情告知鄧布利多,也不能確定鄧布利多有沒有猜到魂器這個魔法。

但借題發揮模稜兩可然後讓人信以為真,他自問還是能夠做到的。

“你覺得我不重要?還是覺得我藏不住秘密?”

“我還以為…”

言殊頓了頓,她剛才也是一時間說嗨了,不小心說過了頭。但沒想到,只是她的錯覺?

“既然你知道,那你一定也知道伏地魔幹了手這件瘋狂的事情,把靈魂分成七份實在太瘋狂了,我才文迪既然把更多的精力都用在了製作基因縫合怪上,那麼在製作魂器方面,水平未必真的能達到很高的水平。”

“所以,把心放回肚子裡去。

我本來就沒想要做什麼,而是,我其實已經把我所想要做的藉由海琳·麥迪遜的手做到了。”

慵懶的銀蛇扭著身體下意識盤了盤自個說,

“雖然看上去危險,但實際情況其實沒有想象裡著那麼危險。”

“有被安慰到,”

斯內普邊把銀蛇放進懷裡,邊揮動魔杖念出了魔法的咒語。

“但實際上我更擔心了怎麼辦?”

“你告訴我,文迪熬煮的藥劑裡放的是蛇血而不是人血,然後想聽我說什麼?”

言殊從未想過斯內普能夠細心到在身上隨身攜帶一個隱藏的兜,空間是放在衣服上的,開口說位置在偏向心臟的那部分。

銀霧蛇被放進去的時候,言殊就覺得這個空間似乎有一些高遠,但當她意識到斯內普教授是為她的阿尼瑪格斯設計的能夠隨身攜帶的“窩”,很快又釋然了。

幾乎就在下一瞬,斯內普帶著魔杖和手心的紐扣起飛,脫離地球引力的作用向著凱瑟琳所在的方向走兩點一線的捷徑向前,再向前。

被特意安置在斯內普教授懷裡的言殊活動了下銀霧的構造,多搞了些亂七八糟的銀色煙霧,很快整顆腦袋就從斯內普的巫師袍胸前露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失重感充斥著銀霧蛇的全身。

“你在飛?”

“我知道你會,但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親眼見到!”

言殊一直知道斯內普教授是會飛的,尤其是那一段他不但和麥格教授打了個平手,還特意幫忙幹掉了伏地魔留在霍格沃滋的兩個眼線,而後不慌不忙用無聲無杖咒語打破窗玻璃,於此同時魔杖揮動。

在眾目睽睽之下,原著裡的教授就這樣不得不離開了他所守護了一整年的霍格沃滋和全校的師生們。

此時此刻,被斯內普教授帶著飛行,言殊頓時忘卻了剛才對斯內普教授話中的疑慮,剩下的只有滿心的驚喜和滿滿的回憶。

但那些都是屬於言殊守護神的,同躲藏在文迪眼皮子底下不遠的,默默等待他復活的言殊本體,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歡快和輕鬆,不屬於這裡,不使適用今晚夜黑無月的舊教堂。

阿瓦達索命可以是無聲咒,但它綠光醒目,被人尤為提防。

而石化配套粉骨碎身這個咒語卻並沒有這種些微的瑕疵。

她是會飛翔的羽蛇,也是擁有美杜莎血統的阿尼瑪格斯。揮動魔杖會產生風,而言殊無需揮動魔杖,故而,連風的痕跡都不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