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每一段穿越裡,

凱瑟琳都當著她的面舉例了,每一次舉例都用的是自己,說的還是同一個病症。

在他們原本的世界,也就是作為穿越座標原點存在的凱瑟琳出生起就存在的世界,斯內普也經歷過類似的科普。

一年級開學前的暑假,斯內普記得那時的凱瑟琳因為伏地魔魂器的事情忽然有一天就不能動了。

凱瑟琳說過的,她同他提到過“我”,也提到過“植物人”。

斯內普原本以為凱瑟琳不知道這種風俗,或者知道,但不在於。

但他在改良版伸縮耳裡卻聽見她剛才對梅林說,

她叫言殊,華國人?

一個從華國出生長大,連做個帳篷都會下意識寫中文的華國人,為什麼不忌諱這種被傳統觀念認為是詛咒自己的行為?

斯內普有些不確定,他不知道他的發現到底是一種巧合,還是確實有什麼意義在其中。

如果沒有意義,

那麼現在這個時空,在千年前的現在,為什麼她又故意在梅林面前提到了這個?

“差不多,但我寧願他永遠也不要發現這個。

一個人都生命太過沉重,這不是他應該承擔的。”

凱瑟琳看起來很淡定,在得到梅林對她的生命下的通牒之後,她的心似乎也終於定了下來。

連斯萊特林都能聽出她不願意讓斯內普受她拖累是臨時決定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本人又如何聽不出。

斯內普知道凱瑟琳有一個習慣,每一次她看似鎮定,但其實那就是她最慌的,最害怕的時候。

只不過她的演技向來是過關的,而且她的運氣很好,他參與過的她的人生當中,幾乎每一次,她的強裝鎮定都能收穫不錯的具有突破意義的結果。

斯內普只知道凱瑟琳的那張臉長得太唬人了,但他從來不知道,其實凱瑟琳的這種神態,臉上的微表情,說話的語氣,諸如居高臨下的俯身等的肢體動作,一切的一切都是模仿自深深根植在她記憶裡的斯內普本人。

“原來,這種狀態叫做生命力流逝。我看過你寫的筆記,筆記裡說你愛上的是一個麻瓜,她就是死於這種狀態。”

想到斯內普,哪怕此時此刻正說著非常重要的話,但言殊還是不可避免的走神了,

但既然剛才她的嘴巴為她自己做下了決定,言殊覺得其中有某些天意的成分,她覺得這句話如潑出去的水,她必須得認。

這會兒,她幾乎已經想好了下一個步驟的計劃。

強制性把斯內普送回千年後這種事情,她不是不能做到,只是不願意罔顧教授的意願去那麼做罷了。

畢竟,或許她打不過,但斯萊特林小姐大約是行的。

一旦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軟肋走了,那麼,剩下的,她言殊還需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