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維安把它放在了蓋伊·卡爾頓書桌臺上最顯眼的位置,

並打算等他失戀個徹底再好好開導他。

然而,雖沒收到信蓋伊·卡爾頓已經就已經失戀了。

從未有過挫折的男孩有點崩潰,他一個人生不如死的往回走著。

“菲利普·維安,我有一件很重大的決定想要徵求你的意見。”

“你說,”

回到拉文克勞塔樓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桌上的信,而是找到了菲利普·維安。

“如果我終有一天要脫離家族自成體系,現在該做什麼?

你會願意同我一起嗎?”

“你會後悔的。”

“我不後悔。”

蓋伊·卡爾頓哀莫大於心死,

“我寧願即刻就去死,也不想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卑微的活著!”

“發生了什麼事,蓋伊?”

菲利普·維安向來穩重的話音中摻雜著些許慌亂,

“是不是凱瑟琳·霍奇納?”

“她當面拒絕了你?”

“她怎麼可能當面拒絕我?”

蓋伊·卡爾頓用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對她而言連普通朋友也不是,頂多算個談得來點的點頭之交。

我配不上她,菲利普。”

“有時候我總在想,”

蓋伊·卡爾頓的眼眸看不見焦距,

他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唾棄著過去的擁有極重血統觀念的自己,

“純血至上,真的對嗎?”

當天晚上,蓋伊·卡爾頓再沒有看到凱瑟琳的信。

沒有人告訴他有這麼一封信存在。

在駱駝背上加上最後一根稻草,誰都知道最有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週末午後的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蓋伊·卡爾頓坐在其中的一張沙發上認真的寫寫畫畫。

他覺得之前砸到他的冠冕非常不起眼,但又特別充滿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