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用他的深沉又厚重的嗓音操著僵硬得還未開化的溫柔說,

“那只是意外,沒必要說對不起。”

“就好像你說你不是故意中途離席的,不是故意在看見奇洛教授的影子才向級長瑪麗請假。

從而順利錯過了大禮堂上的那場混亂,以及之後新生的集合點名。

因為你知道瑪麗小姐從來是個負責的人。

撤離的時候,

她會確保每個女生都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所以,

說句實話,你昨天晚上中途離席之後沒有回到寢室去了哪裡?”

“四樓走廊的盡頭?

又或者你想說,你的頭髮是自己跑到了四樓,然後自說自話的落在了地下?”

斯內普用溫柔且不容質疑的口氣對凱瑟琳說,

“有一種魔法,可以把你頭上的頭髮同我在四樓走廊盡頭找到的那根紅髮進行比對。”

斯內普的確有一根凱瑟琳的頭髮,那是暑假的時候他趁她熟睡的時候在她頭上拔的。

如果凱瑟琳提出願意比對,那麼得出的結果必然是兩根頭髮屬於同一個人。

“不用這樣,斯內普教授。”

凱瑟琳無聲擦拭著眼角順下來的液體,

但淚水不但沒能止住,反倒是流得更洶湧了些。

“這其實做不得什麼證據,從頭掃尾你只是想誆我,對嗎?”

凱瑟琳對自己的頭髮做過魔咒處理,

只要不是她想提供,任何自然脫落的紅髮在第一時間都會無聲自燃成灰。

事實證明,

斯內普只是覺得她好騙,故而想要詐她而已。

凱瑟琳略顯強硬得說,

“就算兩者一樣,

那也只能說明你進過我沒有打掃乾淨的臥室,找到了我曾經掉落的一根頭髮而已。”

“恐怕,是當不得什麼證據的。”

她的確是很硬氣,反駁得很有道理。

但在斯內普眼中,只看到她哭的稀里嘩啦,上氣不接下氣。

凱瑟琳,

她恐怕是被他委屈狠了。

“但你既然想知道一些事,既然你當面對我說。

我又怎麼可能拒絕你的提問?”

如何能拒絕得了?

“是的,

我是。”

凱瑟琳尚未說完,斯內普就打斷了她,

“該道歉的恐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