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受傷(第1/2頁)

莫桑所經歷的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那是自然。”素秋輕聲答著，“王爺雖然在東海生活著，也有姑姑照顧自己，但因為父母雙無的緣故，王爺一開始在東海是沒有任何地位的，但凡一個普通人也能隨意欺負他。皇妃想要撫照也撫照不過來。”

“那……”聽到這話，平安明顯很是驚訝，“他後來是如何做到王爺位置的？”

“想要在東海生存下去，只能憑實力。東海有一年一度的比試大會，王爺便是在一年又一年的磨難中生存，一步步爬上來的。”

平安的瞳孔逐漸睜大，眼睛裡的情緒莫名，秦燁與莫桑，同胞的兩兄弟，雖然相隔異地，卻有著如此相似的艱難成長經歷。

素秋輕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唇，一邊回憶一邊訴說：“王爺第一次參加比試大會只有十歲，不管他多努力，終究沒有辦法比比他大那麼多的人較量，雖然一開始也打敗了不少對手，但最終仍然沒有進入最後的比試。”

“王爺第一次獲得勝利是在十二歲的時候，他竟然一個人單挑了一個比他高出一個頭、渾身是肉的壯年男子，將那人摔倒在地。他雖然也贏了那次比賽，卻斷了一根手指，養了許久才好。”

“一共花了十年的時間，他才登上現在的位置，十年間，腿斷過三次，手摺了不下十次，身上的傷疤不計其數，最危險的一次小腹那裡中了一刀，差一點就死掉了。”

不曾見過素秋所說的那些場面，平安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心顫，感嘆道：“第一次見到莫桑的時候我只以為他是個玩世不恭的王爺，從沒想過背後會有這麼多的曲折，現在想來是我太過膚淺，只停留在表面，從未真的去追究過背後的原因。”

聽到平安的話，素秋只微微側頭看了平安一眼，又繼續訴說起來：“公子斥責王爺手段太狠，那是因為王爺三年間都過的提心吊膽的生活。皇上雖然收養了王爺，但因為王爺生父的原因一直對王爺心存芥蒂，尤其是在他當上王爺後，更擔心他會對自己圖謀不軌，曾經九次派人暗殺他。”

光聽到這個數字平安就嚇了一跳，三年間就此暗殺，平均每年三次，每四個月就會有一次，叫人如何能安心呢？也怪不得莫桑會提出讓平安與自己假結婚一事，更不怪他對那個王座有著莫名的執念。

“素秋。”方才說不出口的話，平安此刻卻決定問出來：“你是當真覺得莫桑對你沒有一點喜歡嗎？”

沒想到平安會問這個問題，素秋一開始是微怔的，不過平安也從中看出來，素秋並沒有那麼遲鈍，並不是絲毫察覺不到莫桑對自己的情誼，否則現在也不可能會猶豫了。

“你不也知道嗎？與異族女子通婚，將會失去獲得王位的資格。王爺他，自然不能娶我了。”素秋說著這句話，心裡不禁覺得有些悲涼。她總以為，無論如何，莫桑都斷然不可能會為了自己放棄王位的。

“你錯了。”平安卻忽然堅定起來，開口說道，“莫桑看重的並不是王位，他最想做的事情不過是向別人證明罷了。當初是這皇上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他想做的也不過是報復那人而已。你不也說過，他小時候是不問世事的嗎？那樣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為外界壓力原因，怎麼可能會對王位感興趣。你和他在一起那麼久，應該比我更瞭解他的。”平安苦口婆心地說著。

一下子變得沉默，或許是真的當局者迷，仔細琢磨平安的話，素秋不得不承認平安說的是有道理的，只是自己這麼長一段時間只顧著追隨莫桑的步伐，卻從來沒有探究過莫桑的內心而已。

“平安，你能跟我講講你跟秦公子的事嗎？”每當自己感到疑惑時，別人的經歷總給自己鼓舞，藉以尋找方向。

女孩子的心思，平安自然也是懂得了，只輕輕笑了笑，便將故事從自己最開始入宮時講起。聽說平安曾是周皇的妃嬪，素秋不覺有些驚訝，疑惑著道：“你說的不是騙我嗎？”

平安輕輕地搖頭，笑著問：“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嗯。”素秋用力地點了一下頭，“簡直有些難以置信，很難想象一朝妃嬪現在竟然就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身份還是公子的妻子。”

“我知道這在……”本來想說古代的，卻意識到眼前的人是素秋，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平安連忙住了口，重新道：“在眾人看來是不能接受，甚至是不貞潔的，但我一直相信兩個人在一起相愛更重要。”

素秋微微笑著，對平安所說表示贊同。

“我在秋獵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次危險，那個時候總以為救我的人是皇上，可是後來才得知救我的人是他。我說不清那時候我是什麼感受……”平安繼續從後面的故事開始講起。

一直到離宮後秦燁暗暗保護自己，再到初次表露心機，雖然事情已經過了很久，可現在回想起來卻又好像近在眼前，一切都那麼清晰。

“你們之前其實也很不容易。”聽著平安的故事，素秋說出了自己的感慨。

但對於這一觀點，平安卻不太同意，搖了搖頭道：“不算不容易，更多的是他費了太多心思守在我的身旁。對我而言，我更多的時候是在享受他對我的好。有些事情如果你說清楚了，或許一切就不一樣了，不明晰的時候才最折磨人。”

“你有多愛他？”素秋有些好奇，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