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離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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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子,原本清透的水卻被染成了紅色,秦燁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恭敬地向兩位長輩一人遞上了一杯,完了又將這水遞給了平安,手肘輕輕碰了平安一下,示意平安將杯中的水喝下去。
見平安拿著杯子一飲而盡,平安原本有些害怕的,也不再猶豫,準備一口將這水喝完。直到水送入口中,嘴裡的辛辣之感才提醒了平安,這並不是簡單的水,而是烈酒,還溶著鮮血的腥味。
酒太烈有一些嗆人,平安喝得太急,一時沒有忍住,不禁咳嗽了一聲。原本是無意的,平安卻看見莫桑的父親微微皺了下眉,似乎不太滿意,腦子裡不禁回想起莫桑所說過的女子要能喝酒才算得上好女子這回事,心裡忍不住打了下寒顫。
正在平安有些緊張的時候,秦燁忽然開了口,說的也是自己聽不懂的話,只知道秦燁把這番話說完,臺上莫桑父親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秦燁恭敬地行了個禮便拉著平安要離開。
正在兩人從臺上下來的時候,有無數身著精美裙裾的女子婀娜地朝臺上走去,臺下又是一片歡呼,這群女子在臺上不停地舞著,個個身形優美,舞姿動人。
只不過這舞蹈與在周國時所見的不太一樣,並不似周國那般保守,更添了幾分女子天生的妖媚,彷彿靈蛇一般,致命卻誘惑。等舞蹈表演結束,又有三五大漢來到臺上舞劍,和之前的陰柔之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陽剛之氣給人以心靈震撼。
等到表演結束,秦燁才拉著平安重新回到臺上,進行最傳統的跪拜。這一點倒是沒有什麼不同,先拜天地,再拜高堂,最後是夫妻對拜。最後一拜剛剛結束,又是一陣歡呼,總算是禮成。
不過一切卻沒有就此結束,秦燁拉著平安回到房裡,兩人都準備更換衣服再出去陪賓客喝酒。不過秦燁卻不能再繼續陪伴平安了,正如之前與莫桑所說好的那樣,一回到房間便看見莫桑已經侯在了那裡。
“看你們的樣子,一切應該進行得很順利。”莫桑開口說道。
平安輕輕笑著:“應當算是順利,只不過我喝酒時被嗆著了,你父親似乎並不太滿意我。”
誰想平安的這句話一出,莫桑的臉色卻忽然變了,顯得有些深沉,似乎不大高興,最後只道:“他們不是我的父母,我爹和我娘都早作古去了,我是孤身一人。”
莫桑的這句話確實出乎平安意料,連牽著秦燁的手都忍不住緊了一下,有些好奇,卻不敢在這個時候多問什麼。
“對不起。”沉默了許久,平安的口中最終只說出這三個字。
“行了,快更衣服吧,我已經換好了,現在去外面等你,你換好了出來找我。”莫桑顯然不願意在提那問題,語氣雖然沒有不悅,卻在說完後立即走了出去。
倒是秦燁忽然拉住了莫桑,莫桑回過頭看向秦燁,秦燁只淡淡說了句:“等會兒一切就拜託你了,替我照顧好她。”
莫桑微微抿了下唇,輕輕點頭,也算是同意了。
等莫桑出去了,秦燁才將雙手放在平安肩上,細心安慰著說:“你不要緊張,做好自己就是。等會兒我不在你身邊,你就乖乖跟著莫桑,他一定會照顧你的。”再提到莫桑,秦燁對其似乎有一種特別的信任,並不擔心。
平安卻只是看著秦燁輕輕地笑,這個時候似乎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對了。”忽然想起什麼,秦燁又重新開了口,“之前你和莫桑的賭約也無需放在心上,不要喝太多的酒,敬夠一百杯就可以裝醉了。我這裡有些藥,你現在服下,等會兒時間差不多了你臉上就會顯示出醉態,你到時稍稍假裝一下便能瞞過那些人的眼睛。”
秦燁說完,從腰間搜出一個小瓶,裡面有顆棕黃色的藥遞給了平安,平安藉著水服了下去。
“乖。”秦燁的口中忽然蹦出這樣的一句話,就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平安心裡暖洋洋的。
“我替你換衣服。”秦燁好像已經很好地適應了丈夫這個角色,開始主動做起這樣一些事情。
平安只管站在那裡不動,秦燁已經在一旁替其寬衣。這樣的事情秦燁自然也沒有多少經驗,動作有些笨拙,不時還會凝起眉,似乎遇到了困難一般,等把這‘困難’解決掉,又彷彿一個小孩子般,露出單純的笑容。
秦燁的動作一直都很輕柔,每次手碰到平安的瞬間,平安總覺得心裡有些癢酥酥的,好不容易才讓秦燁替自己把衣服換完。
秦燁也鬆了口氣,笑著道:“好了,很美。”
“謝謝……燁。”原本是想叫夫君的,可話到嘴邊卻不禁換了一下。
秦燁把平安帶到莫桑面前,最後還不忘叮囑一句:“照顧好她,謝謝。”平安跟在莫桑旁邊,一手輕輕挽著莫桑,旁人自是看不出任何差別,只平安能感覺到兩人身體散發出來的氣息是有很大差別的。
一路走去,莫桑並沒有多的言語,只如紳士般照顧著平安。兩人每來到一桌,莫桑便會先與那些人寒暄一大堆平安自己聽不懂的話,隨後便會有人站起來,兩個人須得逐個敬酒,有時一桌人就會與其喝上六七杯的樣子。
平安看著杯子心裡有些竊喜,幸虧這杯的體積很小,大概二十杯的樣子才能比得上現代的一瓶啤酒。平安在心裡默默算了下,這樣一百杯酒也不過五瓶啤酒,平安倒是能接受。
只是平安千算萬算算漏了古代的酒和現代的比起來烈得太多,所以待平安喝到第十桌的時候,腦袋已經開始有些不清楚,一雙眼睛閉了又閉,總覺得犯困。
一旁的莫桑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只默默地將平安扶得更穩了一些,平安還能靠著腦子裡殘留的意識跟著莫桑四處走動,微笑,飲酒。
可不過又去了三桌的樣子,平安殘存的意識也消失殆盡,後來發生了什麼並不可知,只能隱隱感覺到自己躺在了一張很柔軟的床上,似乎有人在為自己更衣,總之,平安覺得十分愜意,很快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