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情生有條不紊分析著。

平安想了想蕭情生說的話,覺得在理,點頭:“那你現在怎麼樣了?”

蕭情生開玩笑的口吻:“死不了,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這次你遇險不管怎樣都是我的責任,我欠你一個願望。”

平安嘆了口氣:“你還是先回去休養吧,我看你搶的比我還重,你若遇到什麼不方便的,再來找我。”

蕭情生揚起嘴角,眼神也溫柔起來:“謝謝。”

兩人別過,平安得知真相以後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終不算遇人不淑。

後來兩天平安一直也在靜養,等養得差不多了,也到了回宮的時候。

回到宮中最大的一件事情便是晉封儀式,偏偏蔣晗特意來到平安宮中,囑咐道:“你腳上還未痊癒,這次晉封儀式你就不用去了。”

平安眉頭緊皺,有些為難:“謝皇上關心,可是平姐姐和我一向情同姐妹,這次她的晉封,我不想錯過。”

蔣晗笑著,溫暖而充滿柔情的笑容:“既然你說你們情同姐妹,那她自會理解你的難處,你何必折騰自己。”

“可是……”平安還想爭取一下。

“別可是了,就這樣決定。”蔣晗說,語氣柔和卻又堅決。平安見蔣晗態度如此,也不敢多言,怕又惹惱他。

因為去不了晉封儀式,平安特意讓青兒帶了一件禮物和一封書信過去給平如柳,既是歉意也有賀意。

等到正式晉封那日,平如柳身著從平江送來的藍湖錦煅做成的衣袍,頭戴銀色貴冠,白皙如雪的臉龐,柳葉彎眉,丹鳳吊眼,殷紅的雙唇極致魅惑,確是美若天仙。

莊嚴肅穆的樂聲,神聖不可侵犯的儀式,眾人的跪拜,一切收在平如柳眼裡,眉眼微微上挑,透著的都是高傲。

儀式完畢,平如柳剛走下聖壇,韋凌梅急不可耐跑了過來,輕笑著:“恭喜姐姐,姐姐剛剛模樣著實驚豔。只是我有些好奇,平妹妹在哪裡?”

平如柳晃眼看了韋凌梅一臉,微微笑著答道:“平妹妹她腳傷未愈,在修養。”

韋凌梅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姐姐不說我還忘了,可是平妹妹傷了也有好幾天,連路都還不能走嗎?傷得這樣厲害?”

平如柳原本心情還不錯,聽到韋凌梅這番話卻有些不舒服,覺得韋凌梅說的也不全不對,平安的傷這些天過去了來看看總還是沒有問題的。但不願在韋凌梅面前露怯,平如柳硬撐著說:“平妹妹腳自然能走了,可惜我疼妹妹,不想她這麼麻煩。她也已向我送過賀禮,表達心意。”

韋凌梅拿起手帕,掩著嘴“咯咯”笑了起來:“原來是姐姐你的意思,我還聽說是皇上下的旨意,也不知道是誰造的這謠。”

平如柳的眉頭微皺,這些天一直在忙冊封的事,還不曾聽過這傳言,眼下心裡更是不舒服,連笑容都有些尷尬,平如柳道:“倒不是造謠,這確是是我和皇上兩人商量過後的意思。”

韋凌梅點頭,語氣有些奇怪:“原來是這樣。可惜了,姐姐倒是好姐姐,妹妹卻不是好妹妹,若是我啊,這麼重要的時刻縱觀有任何理由也定然不會錯過。”

平如柳一下沒了笑意,臉上的不悅已經有些顯露,看著韋凌梅:“妹妹這是什麼話,難道今天是專程來挑撥我和平妹妹感情的?”

韋凌梅趕緊矢口否認:“姐姐別生氣,我不是那意思。不過最近聽說平妹妹頗得聖寵,現在姐姐你懷孕了,說不定平妹妹會替你承聖恩。你們姐妹情深,如此想來應該也算一件好事。”

平如柳勉強笑了笑:“謝謝妹妹。我這些天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改日再和妹妹聚。”

“那姐姐就回去休息吧,我也不打擾了。”韋凌梅笑著說,笑容卻有些得意。

平如柳確是怒了,一回到宮中,還未來得及換下衣服,冷冷坐在凳子上,說了一句:“紅梅,你趕緊去給我查查,平才人和皇上之間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事。”

眼見主子心情不佳,紅梅恭敬點頭應了下來。

宮中還有個綠蕪,綠蕪見平如柳心情如此煩躁,特意去吩咐廚房做了杯綠豆羹,端到平如柳面前:“小主心情不順,先喝了這杯綠豆羹吧。不管有什麼熱鬧娘娘了,小主都要多笑笑,畢竟肚中還有皇上的骨血呢。”

可綠蕪的這句話不但不起作用,反而讓平如柳心中更加惱怒,手一揮,打翻了那剛做好的綠豆羹,眯眼看著綠蕪,呵斥了一句:“要你多嘴!”

“奴才錯了。”綠蕪心中惶恐,低著頭,把東西收拾完,趕緊退下,再不敢多言。

直到紅梅回來,平如柳才從她的口中知道之前平安因為弓術和馬術大出風頭的事,一雙眼珠子恨不得將人生吞下去一般,咬牙切齒說了一句:“真是我的好妹妹!”

旁人一下子被平如柳這話嚇得撲通跪倒在地,頭都不敢抬起。

“紅梅,把平才人昨日送我的東西拿過來。”平如柳冷冷地說。

平安昨日送來的事一雙玉墜耳環,平如柳拿在手中看了一會兒,忽然就朝外面扔了出去:“把這東西給我扔掉!”自聽說平安和蔣晗的事後,平如柳心裡已經暗暗與平安生了間隙,開始琢磨如何獲得蔣晗的關注。

思來想去,平如柳手裡唯一的王牌也不過是自己腹中的孩子,可為了爭寵,平如柳心一狠,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