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好不過,我可從來都不覺得,我們是一樣的人,我更不想像你這樣可悲。”

夙弦始終覺得,一個人活在世上,若是連一個可以牽掛、為之奮不顧身的人都沒有,那活著也太悲哀了。

“只有像你這種無能的人,才會需要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阮拂曉不知是不是被戳中了心中的痛處,聲音都揚高了幾分。

“好,既然你這麼在乎他,我更要讓你親眼看著她去死,夙弦,你想激我讓他活著,我偏不許!”

讓戰無雙活著,再治好他,讓他感受到失去摯愛的痛苦,夙弦倒是打的好算盤,這是把她當傻子嗎?

想到這裡,阮拂曉不再遲疑,果斷揚起手中長劍,向著戰無雙的心口刺了過去。

“不要!”即便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是看到這一幕,夙弦還是心痛的不能自已。

巨大的悲慟之下,她早已力竭的身體,似是突然爆發了一絲力量,不多,但足以讓她擋在了戰無雙的面前。

她死死地抱住他,將後背留給了阮拂曉,如果今天註定要死去,那麼,她也要再給他掙得一線生機!

哪怕只是一瞬間,也許就有意外發生,他還可能活下來呢?

阮拂曉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地看著長劍向著夙弦的身體刺了過去,心中略有些遺憾。

這麼讓她死了,真的太便宜她了。

夙弦閉上眼睛,可那一刻,她期待的那一線生機,竟然真的到來了。

一柄玉笛突然飛了過來,不偏不倚,恰好打落了阮拂曉手中的劍。

隨即,那玉笛似有靈性一般,又原路折返了回去,落到一個黑衣男子手中。

“葉離歌?”阮拂曉下意識地望了過去,蹙了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阻止我?”

“你想殺戰無雙我不管,但是,你想動我的女人,那可不行。”葉離歌從山石後現出身形,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淺笑。

“你的女人?”阮拂曉突然笑了起來,“我說葉家主,你莫不是在做夢?你看看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她可是戰無雙明媒正娶的妻子,從心到身,她都不屬於你!”

“很快,她就是我的了。”

“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我做對了是嗎?你不要忘了,你的家主之位,是誰幫你奪回來的?”

“那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我幫過你和楚洛一次,按照約定,你們借人手助我奪回家主之位,眼下大家已經兩清了,不是嗎?”

“好一個兩清,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撕破臉,和楚閥阮閥為敵嗎?”

“楚大夫人,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以為,楚洛和你父親,會為了一個女人,就對我開戰嗎?即便要開戰,也不會是為了這個原因的。

念在你我相交一場的份兒上,你現在離開,我便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否則,便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你當真以為,我只帶了這些人來?葉離歌,你未免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