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結果說著說著,大小姐狀態便有些不對,把二夫人打了一頓,打完了二夫人,大小姐便力竭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恰好碰到了孫少爺,孫少爺十分生氣,就要命人將大小姐捆起來,還好老奴一路跟著,便將孫少爺攔下了,但老奴從未對孫少爺動手,只是將大小姐送回了院子。”

“你在撒謊!”二夫人臉一陣青一陣紅,頂著眾人詫異的目光,再次恨不得暈死過去。

“小姑姑身體有些不好,其實是不能受刺激的,不然容易發病打人,這件事,本來是個秘密,但在座的都不是外人,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就沒什麼好隱瞞了。

昨晚二弟妹突然將小姑姑帶到我的婚房,還屢次製造矛盾想要我對小姑姑動手,我當時便覺得奇怪,原來,是這麼回事。”

夙弦知道,經此一遭,無憂的病情是瞞不住了,索性大大方方說了出來,只是換了個說法,也讓人警醒著,以後別隨便招惹無憂。

其實今早二夫人頂著這樣一張臉出現,便足以讓不少人驚訝的,只是礙於她的身份,不敢詢問罷了。

現在想想,憑她那張揚跋扈的脾氣,有由老夫人和老爺子撐腰,若是真的被人欺負了,早就鬧得天翻地覆了。

既然她自己不肯說,那這其中必定是有問題啊。

再想想林嬤嬤方才說的話,也就相信了幾分。

“不是,大嫂,我沒有,都是這個奴才在撒謊。”二夫人慌忙擺手否認。

“昨晚的事,我也在場,我也看到了,大夫人推測,我覺得很有道理。”馮氏這時也開口,旗幟鮮明地站在夙弦這邊。

雲深狠狠地瞪了這個孫媳婦一眼,這個媳婦兒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和二夫人過不去,主家內部的爭鬥,豈是他們旁支能插手的?

馮氏卻絲毫不在意,這個祖父偏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往常範氏沒少站在小阮氏那邊欺負她,如今還不許她反擊了?

“二夫人慎言,老奴雖然身份卑微,卻一生光明磊落,從不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老奴可以對天發誓,若是有半句謊言,就讓老奴不得好死!”

她真的沒說謊,她確實沒對那小子動手,不過是狠狠踢了幾腳罷了,那臉上的傷,誰知道怎麼弄的?

“誓言這種東西,誰知道做不做的準,你以為發了誓,我就要相信你?”二夫人依然咬著牙不肯承認,這若是認了,她以後當真是沒臉見人了。

“既是做不得準,那二弟妹,你也先發個誓好了,就用奕辰的命來發誓吧,如果你方才說的,有半句謊言,讓奕辰不得好死,如何?”夙弦平靜地開口了,可話中的內容,卻讓阮氏和小阮氏氣紅了眼。

“你好惡毒啊!”小阮氏從座位上跳起來,破口大罵,“你一個做長輩的,竟然詛咒侄兒去死?”

“我什麼詛咒侄兒去死了?”夙弦一臉的無辜,“是二弟妹,你自己說,不信這些發誓的東西,何況,你若是沒說謊,誓言也不會應驗,對奕辰不會有任何影響,不是嗎?”

“你……”小阮氏急的一頭的汗,要她發誓,她絕對不敢,可這該怎麼說。

“胡鬧,一個奴才的命,怎麼能和我們戰家的孫少爺的性命相比?”老爺子重重地一拍桌子,“你現在馬上跪下,給你二弟妹和你侄兒道歉,這件事,我也就不再追究,否則,你這樣的毒婦,我戰家絕對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