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簡單的,猜點數就好了,免得您的婢女不懂規則,倒顯得我們欺負人。不過,桌子椅子用的都是賭坊的,若是骰子再用賭坊的,未免對我太不公平,所以,用我自己帶的骰子,夙小姐,不會有意見吧?”

“當然不會,阮小姐隨意,”夙弦還是好脾氣的點頭,“阿念,你陪阮小姐的婢女玩玩吧,輸贏不重要,點到為止即可。”

“喏。”

阮拂曉不屑冷笑,這個夙弦,可真是太會裝了,輸贏不重要,還賭什麼骰子,在花園裡賞賞花撲撲蝶不好嗎?果然,說的好聽叫溫婉賢淑,說的難聽點,就是軟包子一個。

軟包子夙弦:……

“玲瓏,去吧,可莫要讓我失望。”

“喏。”

姜念出列,同時阮拂曉身後,一個面容冷豔的婢女走了出來,二人同時站到了露天的賭桌前,小兔子珍珠作為賭資,和300萬兩銀票一起,放到了賭桌兩側。

珍珠一露面,就引得一片驚叫,實在是這麼漂亮可愛的兔子也是少見,它委委屈屈地趴在那裡,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臉上寫滿了可憐兮兮;特別是那雙藍色的眼睛,還帶著不捨的望著夙弦,讓不少女子看的心都軟了,覺得這夙閥的女公子實在狠心,居然拿這麼可愛的小東西來做賭資。

夙弦抽了抽嘴角,她覺得這傢伙簡直成了精了,平時要是淘起來能把屋子都拆了,這會兒還裝可憐。

不過,誰讓你長得好呢?我忍了。

賭桌那裡,江念和那叫玲瓏的婢女已經開始了。

“第一局,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遠到是客,你先請吧。按照這一行的規矩,你搖的出來,算我輸;你搖不出來,算我贏,可好?”

“可以,多少點?”

“開局講究個吉利,”江念笑的溫柔,“六六六,如何?”

“可以。”拿起骰子,玲瓏手腕翻轉,搖了起來。六六六,這個太簡單了,這蠢貨想要吉利,對她和小姐來說,自然是吉利。

當聽到骰子裡傳來自己想要點數的聲音後,玲瓏唇角揚起篤定而自信的笑,輕輕地將骰子放下。

江念想要伸手去揭,玲瓏卻趁著她還未碰到骰子,搶先一步揭開了蓋子,還挑釁的看了江念一眼,似是在說,你想耍什麼不入流的手段,我都知曉。

江念卻絲毫不見惱怒,一如既往地溫和淺笑,倒是讓人不由得感慨一句,僕似主人形。

“少主,這夙大小姐,也太過分了,居然那麼糟蹋您的心意,那小白可不是一般的兔子,從小到大吃過的珍惜藥材加到一起都未必止3000萬兩銀子了,她居然這樣侮辱珍珠,這不僅是侮辱了小白,也是侮辱了少主您的一片心意啊。”

傻根抓住一切機會在少主面前上眼藥,當初那兇殘的一箭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何況這夙大小姐還那麼狡詐,自家少主已經夠狡詐夠兇殘了,這要是再來一個,他的日子可怎麼過?

戰無雙:……

為什麼他英明一世,智謀無雙,養出來的下屬卻蠢得讓人不忍直視?

就傻根這個樣子,若是一個人出門,該不會被人坑的褲衩子都不剩吧?他簡直比阮拂曉還要蠢,夙弦這擺明了是要坑阮拂曉,他一個旁觀者居然都看不明白?

“人家現在不叫小白,叫珍珠,那麼蠢的名字,虧你想的出來。”

“不是啊少主,小白這個名字,明明是你自己取得,您當時說了,一隻小白,一隻小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