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悶響。

周從文皺了皺眉,“金主任,您這是津門的青皮?”

“我……沒有……”金三省啞聲說道。

“我還以為是你老師教的呢。”周從文笑眯眯的說道,“話說你老師教你的東西,你挺會靈活應用啊,本來是治病救人的活兒,生生被你玩出了花樣,變成謀財害命。”

“……”金三省聽周從文又一次說到謀財害命這句話,心神一陣恍惚。

畢竟是科班出身,學校裡無論是刻在石板上的希波克拉底誓言還是平時老師言傳身教的治病救人,都深深刻在金三省的心裡。

被社會磨了假裝忘記,但此時周從文反覆不斷揭開傷疤,指明真想,讓金三省無處可逃。

“起來吧。”周從文站起身,伸出手。

看著周從文修長的手指,金三省有些茫然,他恍惚中伸出手。

“金主任,圖財害命、為虎作倀這種事兒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周從文道,“怎麼說都是老專家,掙點擦邊球的錢也就算了,你就不想過十幾二十年晚上睡覺的時候,怨鬼找你索命?”

說完,周從文鬆開手,在金三省的白服上用力的擦擦手,彷彿金三省全身都是屎,臭不可聞一般。

轉身,周從文冷豔看著濟慈集團的董事長。

“陳董,是吧,很厲害啊,這才幾年……”

周從文的話沒說完,看見對面濟慈集團的董事長一臉惶恐。不光是他,連楚院士的表情都變得極為精彩。

竇主任喊道,“小金,別!”

周從文怔了一下,回頭看見金三省開啟窗戶就要跳下去。

這特麼是一樓!

周從文心裡暗罵。

不過他知道金三省是被自己罵懵了,良心發現,準備一了百了。

回手抓住金三省的白服領子,周從文一用力把他拉回來。

本來想再在金三省的傷口上撒把鹽,這種人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不算過分。

但周從文猶豫了一下,把話嚥了回去,把金三省交給竇主任。

“我聽過一個笑話。”周從文看了一眼濟慈集團的董事長,笑著說道,“說是一個女人出軌,想要謀殺自己的愛人,聽人說頭孢就酒,一喝酒走。然後呢,她就往自己愛人的酒裡面下了頭孢。”

“!!!”楚院士怔住,這是現代版的酒鴆武大郎?

“死了麼?”楚院士問道。

不光是楚院士,陳董都被周從文的話吸引住。

“沒死。”周從文笑道,“那女人下的是頭孢拉定。”

楚院士笑了笑,微微搖頭。

陳董茫然,“那不也是頭孢麼?”

“所以說,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喏,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流氓有了文化人的為虎作倀後,後果比從前嚴重多了。”周從文笑呵呵的說道。

“!!!”陳董怔住。

楚院士嘆了口氣,周從文罵起人來,還是真思路很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