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主任你怎麼看。”韓處長溫和問道。

“我……我我”張友老奸巨猾,哪怕隔著電話也能感受到韓處長身上散發出來的逼人的氣息。

“你什麼你,問你話呢,隨便說說,別緊張麼。”韓處長淡淡說道。

“我沒看法,聽領導的。”張友油滑無比,他說了一句含含糊糊的話。

韓處長沒罵人,而是把電話結束通話。

“滕主任,走,去看看情況。”

“韓處長,這種不負責任的事兒您得說說。”滕菲似乎已經恢復了一點理智,但她還是強項說道。

看著滕菲頸項強直的模樣,韓處長微微搖了搖頭。

說到底,韓處長是相信周從文的。

論技術水平,論基本功,滕菲和周從文差了十萬八千里。

別提一個是臨床經驗豐富的老主任,一個是三年級小醫生,在韓處長這裡是反過來看的。

一個三年級的新醫生告狀告到自己這裡,說老主任看病出了問題,信誰?韓處長心底明鏡一般。

滕菲也真是,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周從文是什麼人?

韓處長心裡盤算著,他一點都不擔心周從文掉鏈子。

“韓處長,我不是跟您發火。”

滕菲出門後背冷風一吹,身邊沒了醫療糾紛的患者家屬吼叫聲作為背景音樂,她的情緒平靜了一些,

馬上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哦,我知道。”韓處長淡淡說道。

“韓處,我就是…我就是怕小周教授犯錯誤。”滕菲訕訕的說道,剛剛為民請命的那股子不怕殺頭的氣勢已經餒的無影無蹤。

“犯錯誤?開什麼玩笑。”韓處長笑道,“咱們都犯錯誤,周教授也不會犯。人家就是在水上漂著,

鞋都不會溼的那種人。”

滕菲聽韓處長的形容,沒來由的心中一悸。

韓處長冷靜到冷漠的信任,讓滕菲心裡浮現出無數過去的事情。

周從文幫自己解決了很多問題,可這次呢?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來到手術室門口,肖凱正戴著老花鏡在和患者家屬閒聊。

韓處長打了一個招呼,去換衣服。

肖凱也沒和韓處長說話,繼續用老專家、老學者的語氣說道,“看病麼,尤其是疑難雜症,沒有上手就解決的。有時候醫生的力量是有限的,我們還需要患者家屬的理解與支援。“

“你們的支援對我們來講,就是動力。我不能說放心的事兒,畢竟這是心梗,但我們會盡全力解決問題。

“在這裡,我對你們患者家屬的通情達理表示感謝,醫從性的高低有時候決定能不能把患者從鬼門關撈回來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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