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惠主任道。

“那我走了,林院長,譚主任。”周從文道。

把周從文送走,院辦譚主任站在夜色之中,久久沒有動。

惠主任這種一根筋的狗東西的態度轉變,院辦譚主任都看在眼中。這貨平時對自己都沒這麼尊重,怎麼換到周從文的身上他就不一樣了呢?

而且這個診斷對於院力辦譚主任來講,簡直就像是天馬行空一般。

毫無聯絡的幾樣東西放在一起,周從文說,這就是最後診斷!

最開始還有人在底下竊竊私語,當惠主任回來之後看見他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其他人也都像是吃了啞藥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真是……

很有意思的一個人。

院辦譚主任站了足足十分鐘,腦子微微清醒了一點,他回去看護林院長。

對於領導,院辦譚主任把姿態放的極低,甚至他做的比林院長的兒子還要到位。

安慰林院長,等他入睡後,院辦譚主任才躡手躡腳的來到病理科。

“你不知道,周從文周教授真的很厲害!”惠主任的聲音傳出來。

院辦譚主任知道大半夜的把病理科主任從家叫來,又做技師的活、又要等什麼固定、切片,最後才是病理分析。

一般來講這套流程至少要23天,但畢竟是林院長的事兒,挑燈夜戰是必須的。

可惠主任在這兒嗶嗶什麼呢。

他沒走進去,而是站在外面豎著耳朵聽。

“惠凱,你是不是被罵懵了?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我可聽說周從文的脾氣不怎麼好來著。 出國做手術,把日本教授按在牆上一頓打。”

“切,我說的是技術。”惠主任道,“原本院辦譚主任讓周從文來,我還有點不服氣,憑什麼啊,你說是吧。”

“那倒是,畢竟是二院的人,來咱們這兒,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話說這事兒林院長知道麼?我怎麼覺得不可能呢。“

“知道,放心吧。當時看了一眼T和核磁,周從文定診是腦梗,做檢查。但之後說不是…

“這是你說的第三遍了,我覺得今天你的腦子有問題。”病理科主任一邊忙叨著,一邊說道,“把蠟塊給我,就在你手邊。我說惠凱,你到底要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我問帝都的專家,十年前我去進修的時候羅老師就是主任,之後參加學會和羅老師關係還不錯,這可是我的底牌。”

“羅老師和周從文一樣的說法?“

“羅老師說,風溼免疫這一塊,全國是協和、912、華山最強,這種結節病他都診斷不了,只能求助風溼免疫。你說周從文年紀這麼輕,怎麼就什麼都會呢?“

“是啊,我也奇怪著呢。”病理科主任道,“要說是黃老給的診斷,我一點都不驚訝,周從文來臨床才幾年,怎麼可能。”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事實告訴我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