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按照影像上的位置,不至於連一次高壓注射造影劑都會出問題。

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從文百思不得其解。

他坐起來,點燃一根白靈芝,默默的沉思。

一根菸沒抽幾口,周從文幾乎沉浸在莫名詭異的手術過程之中,動作都很少。

菸蒂幾乎燒到手指,周從文覺察到溫度變化,這才無可奈何的站起來把煙掐滅,順手開啟窗戶。

一剎那,周從文猛然想到一個可能——有人先於自己做這臺手術,他用高壓注射器做了造影,導致縫衣針的位置出現變化。

手術,難度+1!

不,手術難度至少+10!

本身難度就是頂天,周從文對能不能做下來還不確定,難度卻莫名其妙的又一次提升。

不帶這麼玩的,周從文有些絕望的看著窗外。

這特麼是哪家醫院的醫生!是哪裡的患者!周從文心裡罵道。

很明顯,患者應該做肺葉切除,而絕對不是做介入手術治療。

就這都敢做手術,膽子也太大了!

但咒罵是沒用的,周從文看著視野右上角漸漸變淡的系統面板,無可奈何的想自己該怎麼辦。

手術不能不做,系統似乎拼盡最後的能量讓自己進入手術室做術前訓練。

就它那操蛋樣,估計任務失敗,小傢伙直接就“噶”一下翹辮子。

周從文很是無奈,只能默默的琢磨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不能用高壓注射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手緩緩推注造影劑。

用手推,造影劑的濃度不夠,影象肯定模糊不清。

雖然解決了一個問題,但另外一個問題隨即出現,把手術帶向一個不可預知的方向。

再加上縫衣針的位置更貼近支氣管動脈,手術失敗的可能性又一次提升,已經升到了天際,連周從文都望而生畏。

想明白這一切後,周從文硬著頭皮準備再次進入系統手術室。

他沒敢浪費時間,而是在進去之前又想了一遍用手推注造影劑的力度。

大概也只能做到這樣,周從文心裡估算著。

但估算只是估算,事實肯定會有相悖。周從文進入系統手術室,接連失敗了3次後才掌握了推注造影劑的力量。

看清楚造影的片子後,周從文再次出來,沉思半個小時後,模擬了幾遍手術,方又慎重進入系統空間。

這次,一決勝負!

周從文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手術。

不同時空,梅奧診所的手術室裡,史密斯和宮本也開始了手術。

區域性消毒,周從文和宮本博士做的一模一樣,這一步不存在任何技巧。

都是世界頂級的術者,誰會在消毒上出事呢。

鋪置無菌單,周從文和另外一個時空的史密斯博士、宮本博士幾乎同時開始做股靜脈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