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天成想也想不懂,想懂了也沒法克服。

這是心魔,是祝軍親手貼上的封印,經過十幾年有意無意的加強,已經變成陸三天成身體、精神、意識的一部分。

想要破解這種剛剛進入臨床就貼上去的封印,談何容易。

在此之前,陸天成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心理疾病如此嚴重。

要是能換的話,他寧肯像李然一樣連笑都不會,也不願意自己根本無法上臺。

周從文在和柳小別聯絡新器械的事兒,經過幾個月的時間打磨,器械已經有了雛形,正在最後除錯。

兩面都要忙,周從文只能透過電話的方式和那面明自己要什麼,並且不斷校正細節。

醫療組每天下班的時間不固定,但基本都在晚上九點之後。

見時間差不多了,周從文結束和柳小別那面的事兒,去辦公室準備查房、去吃宵夜。

錢真心是很重要,周從文清楚這一點。醫療組自己喂得飽,所以大家才拼命幹活。

而且周圍的人也都知道醫療組的收入高,羨慕的眼睛發藍,躍躍欲試想要加入,無形中給醫療組的醫生們增加了些許壓力。

即便是生產隊的驢,也得餵飽了才行,要不然怎麼拉磨來到辦公室,周從文拍了拍手,“還有多少活。”

“差不多了,可以查房周教授。”肖凱道。

周從文警了一眼,陸天成的位置是空的。

見周從文看陸天成的位置,肖凱道,“去內鏡室了。”

這是陸天成工作的常規,醫療組的宵夜陸天成並不是每次都參加,他在結束工作之後要去楚院士那面看一眼。

要是需要幫忙,陸天成會通宵幹活;要是不需要,他和楚院士打個招呼看一會erp就回來。

周從文知道這事兒。

今天陸天成的心情肯定不好,估計是去看手術散心。

“陸醫生的心思有些雜。”肖凱也比較無奈。

“不上。”周從文搖了搖頭,“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

“哦?”肖凱見彭一鳴還有一點活兒沒幹完,也不著急,便和周從文閒聊。

“在人民醫院工作,表面上陸天成和我們李主任爭奪的很厲害,其實他們倆私下的關係很好。“

“哈哈哈。”肖凱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揣著明白裝糊塗,無實物表演呢。”

“主任希望下面鬥,那怎麼辦。”周從文笑道,“我感覺每一次出門習、開會,不管是陸天成還是李慶華李主任都會很注意人際關係。“

“楚院士畢竟是院士,雖然是消化內科的,但只要是院士就行。”肖凱捧哏捧的相當好,他的話比較糙,但是周從文的核心被他表達的清清楚楚。

“誰知道什麼時候能用上。”周從文道,“所有人都知道祝主任退休後大家都要面對一場大劫,甚至在退休之前,就要有大的變動。要是能抱上哪位業內大佬的大腿,總好過到時候抓瞎。“

“可是已經抱上了,他自己卻不中用。”肖凱深深的嘆了口氣

“呵呵。”周從文笑笑,“沒辦法的事兒,其實天成的手術做的已經相當好了,但一涉及到難度稍微高點的手術,他就開始害怕。“

“我覺得楔切沒事。”

“楔切本身就簡單,而且…”著,周從文的話夏然而止彷彿想到了什麼。

肖凱也有模糊的猜測,但是沒。

“走吧。”周從文見彭一鳴忙完,招呼眾人去查房。

今天的手術患者都很平穩,腔鏡手術下摘肺葉損傷也並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