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周從文乾咳了幾聲,隨後說道,“剛才的事情,亞洲姐和龐總說了麼?”

手術室裡一片死寂,連監護儀似乎都在一瞬間停止工作,保持沉默,不給自己惹事兒。

沉默告訴周從文,這種事兒肯定第一時間流傳開。

“隔壁術間知道麼?”周從文問道。

“什麼事兒?”文淵迷茫的問道。

周從文一怔,但隨即想到這次事件的女主是手術室的某位護士長,巡迴護士應該有所收斂,不由得大為欣慰。

“沒事。”周從文笑道,“有些事兒不知道多省心。”

文淵剛剛因為丟了一塊紗布找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找到,被搞的火大。

現在紗布是找到了,但明顯有事情瞞著自己,這讓他很不高興。

可文淵雖然有些懵,卻並不傻,能在省城爬到帶組教授這個職位的人,一般來講都會有點說法,除了某些“天選之子”以外。

文淵第一時間沉默下去。

周從文周教授很明白的告訴自己——好奇害死貓。

雖然說“死”這個詞有些過分,但相比較好奇心而言,他更珍惜自己和周從文之間的融洽關係。

不說就不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文教授,最近楚院士要建立院士工作站,這事兒你知道麼。”周從文忽然問道。

“啊,不知道啊。”

文教授一怔。

周從文的話題轉移的太快,以至於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要做ERCP手術,我對這種手術有心得。”周從文輕輕說道,“龐總。”

“周教授,我在。”龐總低聲說道。

“回去查一下有關於ERCP手術的資料,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教你。”

“……”

一下子,手術室裡的氣氛更加莫名古怪。

什麼是ERCP已經不重要了,大家能聽出來這是一種術式,楚院士要從魔都過來建立院士工作站開展的一種術式。

黃老的……不說這個,手術術式有多金貴,幹這行的都清楚。

周從文張嘴就不顧“規矩”,居高臨下告訴龐總和文教授,你回去看看,想學我就帶你學。

這是給好處麼?這是封口費麼?

文淵的心猛然抖了一下,他似乎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周從文做事兒的方式文淵很清楚,也明白周從文的實力如何。

在周從文來之前,自己和陳厚坤半斤八兩,而且似乎還要比陳厚坤的處境好那麼一點點。

同樣是開展腔鏡手術,有周從文和沒有周從文,絕對是兩個概念。

曾幾何時,文淵無數次的唸叨著、腹誹著為什麼沒有肝膽、普外科的大牛來醫大二院建立院士工作站呢。

自己怎麼就沒有陳厚坤那麼好的運氣,一個周從文從天而降,直接改變了陳厚坤的一生。

現在!

很可能是機會!

一股寒氣從文淵的尾椎升起,直衝後腦海,只一瞬間文淵就像是煙醉了似的,全身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