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來這麼早啊。”

“我看一眼患者。”周從文道,“你忙著。”

“周教授……”

社會大哥也看見周從文,他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我有件事。”

“不下尿管?”周從文微微一笑,“放心,不會很疼,而且是男醫生給你下,也不會害羞。”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社會大哥表情複雜和古怪,周從文一怔。

“周教授,您來。”社會大哥拉著周從文想去防火通道。

但睡在防火通道里的患者家屬還沒起,他只能拉著周從文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兒。

周從文心中好奇,“怎麼了?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我……比較特殊。”

“哦?”周從文第一反應是回頭看一眼,看看沈浪那貨來沒來。

察言觀色,他估計社會大哥是有什麼八卦要說。

“我那個比較特殊,咱能不能不下尿管?”

“**比較特殊?”周從文腦子已經告訴運轉,開始琢磨有什麼可能性。

“嗯。”社會大哥咧嘴一笑,滿是自豪,“我二十多歲後忽然發現金槍不倒,天天都那樣,我怕下尿管你們給我捅咕壞了。”

“……”周從文疑惑的看著社會大哥,腦海裡已經出現了很多相關的診斷。

“我不是和你出牛逼啊周教授。”社會大哥壓低聲音,得意的說道,“現在是我身體不行了,活動半個小時就跟死狗一樣。換十年前,我媳婦每天都求饒。

當年去洗頭,姑娘們看見我都哭。”

周從文豎起拇指,無聲的讚歎。

“男人麼……哈哈哈,我是真怕你們給我捅咕壞了。”社會大哥摸了摸口袋,“周教授,一點小心意您別嫌少。”

一個厚厚的紅包被他扣在手心塞到周從文的白服兜裡。

“別鬧。”周從文道,“你趕緊收回去,要不我還得給你交住院費。”

“周教授,這就是你……”

“我不缺錢,你不知道我這裡是院士工作站?”周從文笑眯眯的問道。

“知道,我開始也不信,你太年輕了。後來聽人說,你是咱們中國搞胸科的老祖宗的關門弟子,這面的主任看見你要是論輩分都得叫一聲小師叔。”

“所以麼,怎麼可能在乎你那點錢。”周從文說的很直接,和這些社會大哥就得說的直接,要不然一件事要磨叨半個小時。

“你這是看不起我!”社會大哥氣憤的說道。

“不是。”周從文把紅包拿出來,塞回去,“你是沒事,好多人塞了紅包就以為自己是大爺,要這要那,從前還有個患者讓護士給洗腳。不洗的話就去找拿了紅包的醫生,你說煩不煩。”

“哈哈哈,真有的話我……”社會大哥說了一半,見周從文臉色不善,馬上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