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處留步,我回家了。”周從文出了機關樓的大門便說道。

“那我不送了。”韓處長也沒矯情,看著周從文的背影,目送了很遠。

這個年輕人還真是很知趣,也很明白事理,和自己是一路人。

幾次交往後,韓處長對周從文越來越欣賞,也生出進一步配合的念頭。

……

周從文回到家,見燈是亮著的,知道柳小別回來了,還特意在周圍掃了幾眼。

沒看見柳小別的座駕——那臺像是坦克一樣的黑色轎車。

都說有錢人的快樂想象不到,可一旦要變成柳小別這個數量級的有錢人,覬覦的目光多了去了,肯定不得安生。周從文想一想都覺得累,不這樣也罷。

“回來了。”柳小別很少見的扎著圍裙,看樣子要做飯。

“呦呵,你這是鉛華洗盡,為君素手做羹湯的節奏?”周從文笑呵呵的換鞋打趣。

“你?憑啥。”柳小別鄙夷道,“我餓了,自己煮碗泡麵。周從文,你要麼?”

“要,荷包一個雞蛋。”周從文去洗手,轉身來到磨鑽前。

“你助理呢?”周從文隨口問道。

“在美國忙著呢。”柳小別開始加泡麵,準備了兩個雞蛋,認真觀察水溫,“前幾天準備招一個助理,但名單到我這兒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名字直接就放棄了。”

“哦?叫鐵柱還是傻妮兒?”

“叫狗剩子。”

“別鬧,叫什麼竟然光憑著一個名字就進不了我們柳大老闆的法眼。”周從文問道。

“吳子琀,王字旁的琀。”

“挺不錯的名字啊。”周從文把雞蛋放到磨鑽上,試了試磨鑽,戴上十倍鏡,準備回家後磨幾個雞蛋放鬆一下。

“有沒有文化,我問你這個琀字是什麼意思?”柳小別專心致志的盯著鍋裡翻花的水,和周從文一樣認真,彷彿在拯救世界一樣。

“不知道。”

“《說文》裡面有最權威的解釋——琀,送死口中玉也。”柳小別道,“送死,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吧。”

“哦?還有這個意思?我同學就有一個人的名字是這個琀字。”周從文道。

“賵賻琀襚,皆贈喪之物。珠玉曰琀。”

“說人話。”周從文的聲音摻雜著磨鑽的聲音傳來。

“切,說了你也不懂,懶得跟你解釋。”

“其實吧,不用那麼較真。”周從文道,“有些小H文,你看過麼?”

“周從文,你看的書不少啊。”柳小別笑眯眯的側頭看周從文,曲線玲瓏,閃閃發光,只可惜沒人欣賞。

“唉,我有時候上網找影片,忽然就蹦出來一個彈窗,點開就是這玩意。”周從文隨口解釋道,“那些文章裡,就有各種胴體。你知道我……”

“嗯,除了醫療之外的事兒你基本不懂。胴體麼,一下子碰到你的神經了,對吧。”柳小別一邊說著,一邊往水裡加了荷包蛋。

“你太著急了,等我一下多好。”周從文道,“我這個雞蛋馬上磨出來。”

“等不及。”

“嗡嗡嗡~”磨鑽聲音裡,周從文也沒糾結,繼續說道,“我第一次看見胴體這個詞的時候被嚇了一跳,所以那些文基本都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