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從文看著柳小別的背影,面前不遠處的滾滾江水默默流動,宛如無數財富在流動。

在涼亭裡隨意坐下,周從文摸出白靈芝,手腕一抖,一根菸跳到嘴裡。

“你怎麼不興奮呢?”柳小別問道。

“夠花就行唄,要那麼多錢,臨死的時候不一樣只能住一口棺材?”

“秦始皇陵瞭解一下?”柳小別嘴角的鄙夷都要流淌出來,一句話把周從文懟到牆角。

周從文嘴裡叼著煙,盤著自己的小平頭,默默看著柳小別。

這貨是真願意抬槓,關鍵是她說的很有道理,自己無言以對。

廣廈千間,夜眠不過六尺;家財萬貫,日食不過三餐。

這話周從文都不敢和柳小別說,只要仔細一想,周從文都有無數的例子讓這句話顯得尤為荒謬。

雞湯只是雞湯,收收智商稅也就夠了,要是在世界首富……不,未來的世界首富面前說的話,肯定被鄙視的一塌糊塗。

周從文淡淡一笑,自己又不求這些。祖龍始皇帝也終有一死,死去萬事皆空,還是趁活著的時候多做點讓自己不遺憾的事兒。

“你想什麼呢?”柳小別見周從文的表情淡然,完全沒有反擊的意思,有些無聊的問道。

“我在想明天去院士工作站要展開那些業務的事兒。”周從文回答道。

“除了工作,你就沒有其他生活麼?”

“有啊,不是剛和你去過那家恐怖醫院麼?”周從文微微一笑,“而且我發現一件事。”

“什麼事兒?”

“醫院裡其實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也是我最近在沈浪身上發現的。”周從文哈哈一笑,想起那個八卦的沈浪。

“沈浪,我記得他,沒什麼特殊的。”

“那可不一定。”周從文道,“開學會的時候能站在老闆身後,這是多少人都求不到的大機會。”

“咳咳咳~”

一陣輕輕的咳嗽聲打斷了周從文的話。

牆外柵欄邊出現張友的身影,他一臉訕笑走過來,“小周,你回來了。”

“張主任,你怎麼來了?進來坐。”周從文站起來招手。

張友在營營苟且的事情上的確要比陳厚坤到位多了,自己前腳剛回來,張友馬上得到訊息,而且直接摸到江邊別墅。

“小周,你這房子不錯,比單位分的好多了,難怪我要給你分房子你直接說不呢。”張友一邊說著,一邊從大門走進來。

“租的。”周從文道。

“每個月的租金從你分紅裡面扣,別想著賴我的錢。”柳小別跟著說道。

“知道了。”周從文點了點頭。

張友滿臉堆笑,呲著大板牙走進來。

“小周,你在學會上表現的真好,技驚四座,把我都看傻了。我當醫生幾十年,第一次知道手術還能這麼做。”張友進來就開始誇周從文。

周從文微微一笑。

“梅奧小子也就那麼回事,術前的片子都看不明白,要不說還得是你。”

“那幾臺手術的錄影我仔細看過,從前有很多想不懂的事情現在忽然就想明白了。”

“小周,你……”

周從文微笑著,彷彿很認真的在聽張友的話。

誇獎的話得不到回應,張友並不覺得尷尬,說的吐沫星子橫飛,越說越開心,越說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