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掉下去啊。”

“顧不上了!”沈浪道,“患者的女婿一直說那個死鬼最開始對自己多好多好,自己對他多好多好,你要仔細聽麼,我怕你感覺不舒服。”

“不用。”周從文直接拒絕。

男人之間的甜言蜜語麼?還是算了,光是那句大寶貝周從文就已經頂不住了。

患者的女婿在這種時候能說什麼出來,周從文大概能想到。

他沒想到的是沈浪的口味竟然這麼重,而且不顧危險的坐在外面一字不落的聽到患者女婿的話。

不過話說最懂男人的人應該是男人自己,尤其是飽經滄桑、當過舔狗、渣男的禿頂中年老男人。

因為男人需要什麼,禿頂中年老男人都知道。

“後來呢?”周從文隨口問道。

“我聽的正開心,猛的一下被消防隊員給拉回來了,腦袋還撞在牆上。”沈浪有些委屈地說道。

“……”周從文一怔,隨後笑了,“把你也當成要跳樓的了?”

“唉,別提了。”沈浪道,“事兒可亂了,患者女婿的小情人也趕過來,站在下面一頓罵,然後……”

沈浪絮絮叨叨說了小十分鐘,周從文耐著性子聽著,他對這些八卦是真心不太感興趣。

已經結婚的那個年輕人不光和老丈人有瓜葛,在外面也不消停,光是小情人就四五個,還要跳樓,折騰的滿城風雨。

唉,怎麼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呢。

“你怎麼不和李然說呢?”

十分鐘後,周從文實在忍耐不住,打斷了沈浪的話。

“李然一點興趣都沒有,跟個木頭似的。這種事情不說出來,我心裡癢啊。”沈浪無奈的看著周從文,可憐巴巴的像是一條小狗。

周從文嘆了口氣,他也不想聽,簡直辣耳朵。

不過這一世自己和沈浪之間的關係似乎好了很多,這貨有什麼心裡話都想找自己傾訴,周從文覺得這種感覺似乎也不錯。

不光是患者需要自己,沈浪也需要自己,哪怕只是一個木頭般的聽眾。

“沈浪啊,你幫我辦件事。”

“怎麼了?”

“你去普外科看看手術下來了沒呢,我這面走不開。”周從文給沈浪安排工作,把他支走。

“什麼患者?”

周從文講了一遍,沈浪點頭,“有什麼注意的麼?”

“看看胸瓶就行,正常來講應該沒什麼事兒。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沒事就別打。”周從文叮囑。

“知道,半夜聽到電話誰都哆嗦。”

沈浪見周從文也沒什麼興致,而且他在看護重患者,心裡知道虧得慌,只能訕訕的離開。

唉,他們怎麼著沒趣呢,沈浪無奈的想到。

來到普外科,沈浪見處置室的門開著,一個小實習生站在門口一臉迷茫。

“手術下來了麼?”沈浪問道。

“手術?什麼手術?”小實習生怔怔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