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見,大約萬分之四左右的機率,可是死亡率極高。就算是不做手術,也要做肺部ct。”

孫主任一咬牙,點了點頭,“我去找我同學說說,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死在我這兒,都特麼什麼事兒。”

說完,他轉身離開,但沒去辦公室,而是直奔防火通道。

沈浪又精神起來,肺扭轉在他看來不重要,臨床小醫生就要又小醫生的覺悟,這些都是上級醫生負責的。

患者和患者家屬勢同水火,卻又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前幾年那破事兒,兩口子同時帶人回家,見面的那個瞬間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他眼睛裡的光都亮了幾分,看著孫主任的背影拉了拉周從文,“從文,你說兩口子怎麼都認為對方沒在家呢?”

周從文很不理解沈浪的腦回路,要是一般的醫生,這時候不應該問自己怎麼診斷的肺扭轉麼?

如果是後者,周從文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但沈浪問的是八卦。

對此,周從文表示無能為力。

太多稀奇古怪的事兒,完全不能用邏輯去推測。當時的畫面如何,道理怎麼講,周從文還真就說不清。

不過沈浪似乎也沒想著周從文能給自己一個答案,他自言自語的說道,“估計是有一個人上井值班,另外一個人出差之類的,都以為對方不在家,所以……”

“沈浪。”周從文很嚴肅的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難道不應該琢磨手術怎麼做麼?”

“手術?肺扭轉的手術多簡單,固定肺葉啊。我一年前就把胸外科的手術術式都背下來了,可是沒什麼用。”沈浪道,“看見我也診斷不了,診斷了也沒人信,上了手術我也不會是術者。”

“……”周從文無語。

沈浪的話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但只有一點,絕對不超過10%。

周從文想和沈浪語重心長的談一談,可就在這時候,防火通道的鐵門後面傳來尖銳的罵聲和吵鬧聲。

甚至鐵門都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好像鐵門後面的兩個人已經打起來了……不是好像,是肯定。

還沒等周從文和沈浪反應過來,大鐵門推開,孫主任頭髮亂糟糟的走出來,他憤怒的說道,“你能不能當個人!”

“孫澤,我告訴你,別跟老孃說這些。那個混蛋玩意要死就死,別想著老孃我簽字,他和我沒任何關係!”

一個長髮披肩,燙著大波浪的女人隨後走出來,手指著孫主任的鼻子罵道,潑的讓人害怕。

“你是妻子,必須要你同意我們才能救人!”孫主任掙扎著解釋道。

“憑什麼!剛結婚幾年就在外面勾搭小姑娘,當老孃是死的?”

“……”周從文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的眼角餘光看到身邊沈浪的眼睛雪亮雪亮的。

周從文估計沈浪心裡的小人已經在瘋狂的用筆把這一切都記錄下來。

“你說你們沒關係,那我帶他做個檢查行不行。”孫主任無可奈何的問道。

“想查就查,我看那死鬼也活不過今天晚上。你折騰一下,人死的更快。”女人掐著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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