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去忙,晚上你幫我照看一眼。”沈浪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去吧,家裡事兒要緊。”周從文笑了笑。

雖然比較無奈,但現在有李慶華的氣運在,急診少了很多,值個班似乎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兒。

可是念頭剛剛想到這裡,周從文就聽到走廊裡傳來平車的聲音。

擦!

這人吶,還真是不能嘚瑟,周從文無奈的把白靈芝裝進煙盒裡,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大步走出去。

“沈醫生,刀傷!”急診科的陪檢大聲喊道。

“推處置室。”周從文回答道。

他看見患者是一個男性,大約四十多歲,趴在平車上,臉色有點白。

護士抱著血壓計衝過去,周從文快步走到平車邊,抬手摸患者頸動脈。

頸動脈跳動有力,口唇無發紺,沒有呼吸困難,周從文心裡略微安穩了一點。

還好,沒有失血性休克就行,周從文覺得這是個很懂事的外傷。

後背的傷口又長又深,是砍出來的,不是“刺”的,應該不致命。

瞬間,周從文腦海裡有了判斷。

他掏出聽診器開始聽診。

“喘氣費事麼?”周從文抽空問道。

傷者抽噎著哭著,傷心欲絕。

……

……

注:我姥爺生病住院的時候,一個很小的處置我都不敢做,沒用到了極點,這句話有深刻的體會。

另,玄妙的急診之夜,很多臨床一線的醫生都深有體會,漫長而遙遠,彷彿永無止境。有一年八月十五我值班,監護室裡放著一個複雜先心病的孩子要看護,我都不敢出監護室的門。

每當我走出監護室,必然有一個急診患者推進來。

結果那一夜,我收了8個患者——2個自發性氣胸,2個刀刺傷,3個肋骨骨折,還有1個肋間神經痛,痛的嚎啕大哭的老爺們……

對了,臺上會診2次,神經外科會診N+1次,急診科會診1次。

這一夜已經十幾年了,也沒有忘記。尤其是每每回想當時我在小監護室裡要出門,都想按照機率學講,不會那麼巧。但就是那麼巧!推門就看見急診患者,好生無奈。

本來想偷懶,這個標題寫1、2、3……但太長,我會在玄妙的急診之夜結束的時候標記下。